燕峰会被他的情绪熬干,他会走向深渊或者死亡。
“燕峰,我怀疑阿培不是自杀。”司琼枝突然道,“我有点线索......”
阮燕峰慢慢抬起头。
他的眼睛里,又有了点微弱的火焰。
司琼枝和他说了很久的话。
她想,不管是把他推向深渊,还是将他拯救回来,她都要尝试,不能任由他溺逼其中。
他需要发泄,需要争吵。
又过了几天,一连下了三天的雨,暑气散了大半。
到处湿漉漉的。
眼瞧着就到了八月十五,司督军说今年中秋节还是要过的。
顾轻舟和朱嫂忙着准备过中秋,还要给亲戚朋友送礼。
“司行霈要是能回来就好了。”顾轻舟想,“他还没有跟孩子们一起过过中秋呢。”
到了中秋节,顾轻舟的两个儿子就都六个月大了,那时候更好玩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时,顾绍来了。
他是特意买了中秋节的月饼。
“我不知道新加坡有没有月饼铺子,就到处去找,没想到有很多,就顺便一样买了点。”顾绍道。
除了月饼,顾绍还给玉藻买了很多小玩意和小点心。
徐家那是一条人命,顾轻舟并不主张司琼枝把秘密藏起来。
“怎么了?”顾轻舟敏锐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无奈,还以为他跟阮家闹了矛盾。
可前天他回来,跟我妈大吵了一架,把我妈气病了。祖母听说了此事,也病了;家里乱成一团。”
“你七叔怀疑是大太太说了什么?”顾轻舟又问。
他的学校已经开学大半个月了。
“嗯。”
“......我妈这个人,虽然我不是很了解她,不过她持家很有威信力。几次大事小事都可以看得出,她很有担当。
顾轻舟心中咯噔了下:“还是为了徐培的事?”
顾轻舟神色一敛。
“学生们都在议论中秋节。我们专业的学生,九成都是华民。”顾绍道。
顾绍却道:“家里这几天不太安宁。七叔虽然是祖母亲生的,却是我妈带大的,长嫂如母嘛,他也一直都把我妈当母亲尊重的。
顾轻舟每次看到阮佳寒那么急迫替他遮掩,心里也好奇到底为什么,如今总算是知道了。
“那你给你家里买了吗?”顾轻舟问。
顾绍道:“他好像有证据,说是我妈打电话给了徐培,逼死了他。但我妈说,她从来没有给徐培打过电话。”
他比那些学生也大不了几岁,师生关系很是融洽。
顿了顿,顾绍自己又道:“舟舟,我听大哥说,当初祖父还在世,就是听说了七叔的事......才病倒的。病了三个月去世了,为此七叔很内疚,才承诺绝不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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