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裴诚说:“当初他到我家里做工,招他来的那个管事,几年前就去世了。”
说到这里,裴诚也很无奈。
司琼枝就伸手,抱了抱他的胳膊:“人家处心积虑,自然是处处周到。没查到就没查到,以后我们小心点,怕谁?我大哥大嫂都在呢,谁来揍谁。”
裴诚:“......”
司琼枝这个语气,简直像个小孩子,在外头打架打输了,抬出自己的兄长或者父母。
他满心的郁结全部消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司琼枝道:“笑什么?”
裴诚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擦掉笑出来的眼泪:“笑咱们有靠山。”
司琼枝道:“真的,咱们的靠山很硬,有啥可笑的?”
裴诚再次忍俊不禁。
此事就算是过去了。
远在码头,有个黑影矗立在暗处,他身后是海浪起伏,对面是一个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人。
“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会努力的,求您饶命,您还用得着我!”被捆绑的人跪地求饶。
四下空旷,无人听到他的声音。
“我不是心软,真的,我不是......”他极力辩解,然后说到最后,自己就哭了。
他是心软了。
裴七少爷只是个孩子,进出总是孙叔长、孙叔短,眼瞧着他从懵懂幼童长到如今的年纪,还学了一肚子的学问,说要消除病痛,做个医术高超的医生,谁能无动于衷对他下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