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问他:“如何?”
司行霈抹了把自己疲倦的脸:“我先洗个脸清醒清醒。”
他去了浴室,很快就出来了,脸上挂着水珠,湿了前襟,露出他结实的胸膛:“有了点蛛丝马迹。”
他把那人的话,全部告诉了顾轻舟。
顾轻舟:“也就是说,重点是两个:替总督府做事、年轻。你觉得这个信息可靠吗?”
“这个信息,已经直指了某个人,可靠不可靠难说。”司行霈道。
顾轻舟:“牛怀古?”
“对,牛怀古。”司行霈眼眸略微一沉,“你觉得是他吗?”
顾轻舟跟牛怀古接触过,他算是个四肢比较发达的人。肢体过度的发育,挤掉了大脑的空间,他看上去没什么智商。
当然,这也可能是假象,人家只是很擅长演戏罢了。
如果仇人就在护卫司署,那么他当初把顾轻舟千方百计弄进护卫司署,就是想让顾轻舟替他背锅吧?
“我一开始,就觉得护卫司署的人拼命拉我去做长官很不合理,总感觉有什么阴谋。
如今看来,他们就是想要等东窗事发时,把‘神父’这个锅推给我——年轻,护卫司署,又心算过人,你想想是不是替我设计的?”顾轻舟不免莞尔。
司行霈的心却沉了沉。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怀孕了,再也不肯搀和护卫司署的事了。他们见我不能去护卫司署,索性让我退出所有的事,故而想要撞倒我,让我不能离开床。”顾轻舟说到这里,眉头微挑。
司行霈被她逗笑——这是多怕她?
将来不管他怎么做,玉藻都会很尴尬。司行霈偏爱她,倒好像是可怜她;偏爱小女儿,又冷落了玉藻,于心何忍?
说到这里,顾轻舟又对司行霈道,“咱们打个赌吧?”
“你答应得如此干脆,是有什么用心吗?”顾轻舟狐疑。
顾轻舟:“那你把我抱到阳台上去,让我看一会儿阳光。”
一视同仁就更难了。不管你自己如何考虑一碗水端平,其他人总能瞧得出亲疏。
顾轻舟抿唇笑了。
难得见太太情绪高涨。
他搂住了顾轻舟,凑在她耳边道:“司太太,你是威名震天下啊。如何,这次要帮我吗?”
顾轻舟:“......”
司行霈:“说好了要打赌,你居然问我要答案,这是作弊司太太。”
家里人都在休息,只有司琼枝很忙,她要处理花彦的后事。
“没什么可为难的。不管是不是牛怀古,你就把炮口对准了他。”顾轻舟笑道,“继续你的钓鱼计划,肯定能把大鱼钓上来。”
这算是司琼枝处理得第一件重大家务,她有点慌了。
他不怕输,也不想让顾轻舟再辛苦生产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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