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其他的也应该学学。”谢尚宽说。
玉藻笑起来。
外婆就看了她一眼,当时没说什么。
晚夕,玉藻还是依照从前的习惯,她和外婆一起睡。
颜太太已经七十多岁了,满头花白的头发,跟从前完全没得比,是个真正的老太婆了。
可她仍是很睿智,仍是记挂着每个孩子。
“......你姆妈上次来,跟我说过罗公馆那件事。”颜太太道,“玉藻,你去上海,是查那件事吗?”
玉藻咬唇沉默了。
颜太太喟然:“你还是放不下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证据也摆在了你面前。你当初才七岁,怎么可能杀人放火?”
“可是我记得。杀人和放火的细节,我都记得。”玉藻低垂了头,“姆妈拿了证据给我看,的确不是我,但别人不相信,我自己也不相信。”
“火势那么大,记忆会骗人的。”颜太太道,“记忆有时候太合乎逻辑,就可能是伪造的,是它自己填补上去的。
我虽然没学过科学,但我知道,世事无常,往往发生的事都没什么规律可言。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只有人才有逻辑。
有些事,你觉得不合常理,不符合自己的认知,于是你的大脑自己把它补全了,伪造出一些东西。
这也就是为什么同一件事,每个人说起来都不一样,我们常说立场不同、角度不同,可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事件本身客观且缺乏规律,我们自己描述时候,没有规律就成了胡言乱语,于是我们加入了自己的记忆伪装。”
这些话,是顾轻舟说的。
颜太太把顾轻舟的话,死记硬背,只是为了开导司玉藻。
而玉藻,也是从小听她姆妈这样讲。
她姆妈告诉她,当年绝不是她杀人放火的,她不是单纯的说,而是找了证据,也找了科学理论。
母亲为了说服她,花了很多的心思,可惜最后都失败了。
外婆的话,却让司玉藻听了进去。老人家这么大的年纪,为了她操碎了心,玉藻很感动。
“我知道了,外婆,我顺带着了解下,不会钻牛角尖,查不到就算了。”司玉藻道,“再过一段时间,也许我谈恋爱结婚了,就忘记了。”
颜太太欣慰点点头。
玉藻没有在岳城多留,很快返回了上海。
周一去上课,她班上的两个女同学把她拉到了一边的树林里。
“司同学,你知道你现在很出名了吧?”一位女同学道。
张辛眉的中毒,成就了玉藻在学校和医院的名声,这件事玉藻知道。
她不太理解:“怎么了?”
“.......也没什么。”另一个女同学欲言又止,“你加入学生联合会了吗?”
玉藻摇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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