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纭挺不好意思,“我不能借着心情不好就随便占别人的便宜。再说你今早还送了我来报社,总归是我要谢谢你。”
她这样得罪了罗主笔,假如罗主笔报复,非要她走,老板和主编肯定会让她走的。
顾纭道:“你帮不上的。”
顾纭的心,莫名被刺痛了下。
他还带着围巾,遮住了下巴。假如吃饭,就需要把围巾摘下来,否则她又要问,更显得奇怪。
她这么一看,正好和他低垂的目光撞了下。
白贤抽了桌子上的纸,给顾纭擦了又擦,老板娘看到了,就抱怨了一句:“穷讲究什么!”
顾纭抬眸看向他。
他对全世界的憎恨,都好像被冰封在了千尺水潭里,一点也涌不起来。
最终,他去付了账,跟着心事重重的顾纭走了出去。
白贤不看她,目光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只有余光微微瞥向了她。
她没由来红了脸。
他特别高,而顾纭平常也不是那种爱看人眼睛说话的人,她都忽略他还戴着那围巾。
馆子的板凳和桌子都油腻得厉害。
小伙计还在背后说什么,顾纭没听到了。
白贤的神色变了变:“不用了。”
他不仅帮不上,反而还给她添了祸端。
最终,他们找到了一个稍微破旧的小馆子,顾纭说走不动了,要坐下来。
白贤半边身子有点发僵。
她当即折返过来:“你怎么知道他不花费?狗眼看人低!”
“怎么了?”她吃的空闲,见白贤枯坐着,问他,“你怎么不吃?”
而此刻,他宁愿把头剁了,也不想把这条围巾摘下,只得说:“我跑得太快,肚子有点岔气了,先歇息会。”
他们点了两个菜一个汤,白贤不怎么吃,顾纭反而是饿了,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