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点粮食,回去不至于饿肚子。”
她不认识姓白的人。
他当着司玉藻的面,总是嫌弃她,可背后做事,滴水不漏,丝毫也不肯让玉藻难过。
她正要走,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张辛眉诧异,心里既沉重又好笑:“你们老板亲自上前线?报界竞争这么大?”
“不是,他是自己一腔赤诚。”顾纭叹了口气,“老板娘虽然还在经营报社,多次提出要关了门回老家,无奈放不下老板的遗志。
顾纭在上海认识的人不多,跟张辛眉的交际圈更是毫无关系,他的贵客,不可能是她认识的人。
张辛眉道:“你先进来吧。”
顾纭点点头。
张辛眉送她出来。
她简单寒暄了几句,又问了玉藻的近况,就说:“您还有客人,我就不耽误您了。”
张辛眉看了眼来人,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没说什么就错身上楼去了。
顾纭正好从他身边路过,余光瞥了他一眼。
顾纭的声音则是很轻:“有这个打算。我们报社,四个人去做了前线记者,死了两人,其中一位是我们老板。”
他一动也不动,整个人像僵住了。
张辛眉就不再劝她。
她不认识。
她把酸豆角罐子交给张辛眉,又拿出自己要给玉藻的电报。
他们说话的时候,张辛眉并没有关书房的门,他的声音外面隐约能听到一点。
顾纭往里走,路过客厅时,看到坐在靠南边沙发上一位客人,突然紧绷了身子。
她耳朵里还听到其他客人问:“白爷,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