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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问顾纭:“你现在是一个人吗?交男朋友了吗?”
这句话接得很不如意,效果好像当面嘲讽。且说打人不打脸,她这么一句挺好,就跟扇了人家一耳光似的。
约莫十分钟后,白贤才回来,脸上有水珠,白衬衫的领口湿了一片。
他的身子,总有点蜷缩,顾纭觉得他有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冲动。
顾纭不是个聪明女孩子,也没经过情场,她对这一变化很不解。
他依靠着后座靠椅,这才让那些山呼海啸般的情绪淹没他。他沉浸其中,像个溺水的人,很快就出了满头虚汗。
他送顾纭回家,在弄堂门口停了车子。
白贤的脸色刷得惨白。
饭菜上来,她默默吃饭、吃菜,胃口好像没有变坏。
白贤看着她往弄堂里走,转身坐回到了车子里,道:“回去。”
顾纭停下了筷子。
顾纭见他很不舒服,就道:“多谢您招待。要不咱们走吧,我已经吃好了。”
一路上过来,他们几乎没有目光接触,眼下四目相对,她看到了他微微蹙起的眉。
白贤说他还没吃,可他仍是不动筷子,只喝酒。
他喝了几口酒,心里有句话,一直在喉间打转,迫不及待往外涌。他几次压下去,最终还是没压住。
她的声音很轻:“有,不过他不在上海,去前线做战地记者去了。”
随从从后视镜看了眼他,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白爷,您是不是哪里疼?要去医院吗?”
他是胃不舒服吗?
实则她吃不下,是一口口硬塞,这样占着嘴巴,就不需要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