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贤箱子里正好有绳子,他把自己和顾纭的箱子用绳子绑了,挂在腰上,又背起了顾纭。
他听不懂,却知道他们是要让他滚了。
白贤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去死都行,他很干脆道:“你拿主意。”
顾纭则整理了至少十分钟。
乡下也有挨饿的,可她身上还有点钱,再说四叔会把粮食偷偷给五姑夫,再转给她。
镇子上的客栈不多,白贤住下了,让人留了口信,万一五姑夫找过来能知道他们。
他心中格外的甜蜜。
你如果想要躲一躲族里的事,不如先去山里住。上山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就能到,到镇子上比从你们村子过来还要近,只是上山怪累人的。”
顾纭一开始心跳得很快,后来可能是吓得过头了,慢慢在他身上睡着了。
他也不想回上海去。
然后,他就听到了顾纭说:“白爷,咱们一起走,你快点去收拾收拾。”
凌晨三点多,五姑夫到了镇子上,一家家找他们。
五姑夫继续道:“从镇子上往南,约莫四五里路就有个弥山。我以前做猎户,在山里还有几间草屋。
白贤不言语。
白贤大喜过望:“好。”
白贤比牛车的脚步都要快,他走了三个小时,午夜时分到了镇子上。
月色把路照得清晰明朗,白贤始终跟在顾纭身边。
五姑夫抽水烟,啪嗒啪嗒吸了几口,才对顾纭道:“丫头,外头又在打仗了,上海你肯定是回不去了。”
顾纭犹豫了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