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心上的人买？”

范甬之的心口，莫名像灌进了一杯温热的糖水，甜蜜又温暖，散去了他满身的孤寒。

他没接话。

糕点师把他请回了家。

家里没有那种点心，他需要现做。他居住的房子挺破旧，是一栋楼的一楼单间，狭窄紧凑。

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台小小的烤炉。

男人拿出了面粉，准备现做。

范甬之与他聊天，知道方才开门的，是这房子的房东太太；也知道他是受到了排挤，才离开那家酒店的：“新来的经理，介绍他的朋友过来，取代了我。”

“找到新的工作了吗？”范甬之问。

男人道：“在一家面包房帮忙打零工，他们自己也有糕点师，我打打下手。”

“你的糕点很美味，不应该打下手。”范甬之道，“没想过自己开一家蛋糕房？”

男人笑起来。

他指了指自己的屋子：“先生，您觉得我开得起吗？”

范甬之认真审视了一遍，回答他：“可以试试。”

男人停下了手里的活，不解看着他。

因为是范甬之签的名牌，银行那边打电话给范甬之。

当天下午，范甬之飞回新加坡。

这也是顺便告诉颜家长辈们一声。

他自己开车的，在大学门口时，才发现校门口停了很多的豪车。

“少爷，这种生意满大街都是，怕是没有回本的，贷款也未必能收回来。”银行的人说，“还有，您是借给他钱了吗？”

范甬之之所以肯给他钱，是因为他看了一圈那男人的房子，没有看到香烟，也没有看到酒瓶。他的床单破旧但干净，烤炉也擦拭得一尘不染。

有的是年轻富豪公子们等女朋友，有的是家里司机等小姐或少爷放学。

李晖把最近的工作，都跟他汇报了一遍。范甬之听完了，随便敷衍了几句，换了套衣裳去了马来亚大学。

范甬之也听说，年轻的女学生们很受豪门公子们欢迎。

他们家的银行，和司家有合作，所以他的飞机可以停靠司家的机场。

男人诧异看着他。

“你回来了？”颜棋已经忘记上次的不愉快，高高兴兴接应范甬之。如果她有尾巴的话，此刻就要围着他大摇大摆了。

她这么一番激动，让范甬之微沉的心活泛了起来，眼底添了几分柔软。

然后，他又打电话给李晖。

颜棋听到了，一愣之后，朝他小跑了过来。

范甬之回来之后，发现家里也挺干净，新来的女佣把屋子里弄得温馨又清爽。

而范甬之，也拿到了颜棋最喜欢的小饼干和食谱，重重舒了口气。

一个烟酒不沾、朴素节俭的人，不会拿到了钱去挥霍，他会踏踏实实开好蛋糕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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