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都敛去了,一本正经的询问:“对方什么来头敢欺负你,我去教训教训他。”
康琴心知道他是认真的,唯恐他真的去得罪了司雀舫,轻声道:“倒不算吃亏,就是心里挺不舒服的,他把我小舅舅的馆子都抄了,我还奈何不了人家。”
“砸叶家的场子?谁不要命了敢这么做?”魏新荣刚惊叹完,严肃着脸像是明白了什么,“难道是司家?”
康琴心颔首。
于是魏新荣了然道:“是司家的二少吧,怪不得这阵子我在华民护卫司署里的朋友总向我抱怨,说司家人查案,倒让他们整日无所事事了。”
“华民护卫司署可是总督府的直系下属机构,只对总督府负责,连他们都被司家架空了?”康琴心确实不太了解新加坡的现状,无比诧异。
“司家出手,连总督府的兵都要敬畏三分,何况是华民护卫司署?要知道早年的新加坡本来就是司家在代政府整顿华人界,就算后来成立了护卫司署,却也不是能和司家作对的,那是司家过去数十年树立起来的威信。”
饶是如魏新荣这般骄傲的人,谈起司家时语气里也含着敬重,并没有对他家这种专权表现出不满。
他沉默了会再问:“按理说,司家这些年早已低调许多,若非事态严重定不会随便出手。二少既然亲自带人查抄叶先生的赌馆,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康琴心面色沉重,“小舅舅的赌馆里被搜出了吗啡。”
“什么情况?叶家的煤铁工厂早已遍布新加坡,在国内的生意也兴兴向荣,还拿下了替政府生产军事设备的权限,何苦要染指这个?”
魏新荣质疑完又觉得猜测草率,连忙又说:“叶老爷子当年为了抗战连腿都断了,这可是真正的民族英雄,怎么可能容忍手下人经手吗啡?
满清后期至今,鸦片害了我们多少同胞,我不相信叶先生会这么做,是不是误会了?”
然而司家人没有证据也不会轻易出手,尤其面对的还是叶家,他觉得另有隐情。
康琴心惭愧道:“这事是我们家连累了小舅舅。”
“康书弘?”魏新荣亦是个聪明人,立马就想明白了,连表兄弟的长幼秩序都没顾忌,破口就骂:“那小子是昏头了吗?把吗啡往自己亲人的场子里带,害自己的舅舅?!怪不得悦希说昨天去银行没看见康书弘,现在是不敢出门了吧?”
“过程是一言难尽,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司雀舫还算好说话,知道康书弘是被蒙骗的,没有怎么为难。倒是康书弘自个儿做贼心虚,战战兢兢的躲在家里不敢去银行上班。”谈起这些事,康琴心心情复杂。
“那出了这种事,叶先生回来了吧?”
康琴心点头,“昨日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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