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织田信长颇为讽刺地拖长了音调,随后把脚从伊达辉宗的头上抬起,重重地在他身前跺了一脚,“那你可就是想多了啊,战国乱世哪有什么父慈子孝?余觉得你那逆子,巴不得你被别人当做人质,他才方便借他人之刀收了你,名正言顺地继位呢。”
“右大将何出此言?”伊达辉宗闻言大惊,抬起了满是泥土的脸,“犬子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若是对在下见死不救,家中重臣定然失望,必然会拥立在下的次子取而代之啊!”
“这有何难?他只要转头和别人说,你送来了一封密信:‘让他不要以你为重,一切为了伊达家’,就用这个糊弄家臣不就完了?”织田信长随口编了几句理由,扭了扭头示意几个侍卫把伊达辉宗给抓了起来,“那些家臣一个个哪怕心知肚明,谁又会为你伸冤呢?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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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正如织田信长所料,哪怕织田家以伊达辉宗的性命为要挟,东北的伊达家仍然没有停下的趋势,接连吞并了芦名家、白河家、二本松家、田村家等诸多豪族的大片领土。岩城家见势不妙向相马家求援,可是家督不在的相马家仓促出兵后也被伊达家击败,整个陆前、磐城、岩代地区在10天内全部落入伊达家之手。
然而伊达家的扩张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就在伊达家拿下了近百万石的领土,准备率军继续南下侵入那须家的领地时,却忽然传来了后院起火的消息。
“那不成器的外甥啊…可真会给人添麻烦。”
天正九年(1581)9月18日,北羽前长谷堂城城下,一只军势接近8000人的部队正从北羽前越过夏刈开向南羽前伊达家的本城米泽城。领军者不是别人,正是伊达政宗的舅父——出羽之狐最上义光。
“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没大没小、任性妄为…”望着南边米泽城城头伊达家的竹二羽飞雀旗帜,最上义光的脸色却是非常难看,“我那妹妹到底还是心软,当年明明都能杀了那小子,最终没忍心下手。现在好了吧,他这可是要把伊达家往死路上推啊。”
“异想天开…怎么会想的出来与织田家相斗呢?那压倒性的物量差…击败我们只是时间问题啊。有着尾浓和近畿,有着大粮仓、海贸和源源不断的人力物力,织田家可以一败再败失败无数次仍能东山再起,可我们这些东国穷乡僻壤之地的武士,只要输一次…就什么都完了。”
最上义光比任何人都要悲观,没有任何抵抗中央成势者的意思,所以他觉得伊达政宗的行动简直无法理喻。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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