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着胡须呵呵道,“将军胸怀,老夫是知道的。只是,这世上,本就是他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仙姬方才的话虽然有些过激,但却是大多数人心中所想。老朽听说,将军与魏皇身边的匹娄有些龃龉。想必匹常侍是不介意给您送一顶功高盖主的帽子的。”
梁翁提及匹娄时,拓跋破军似乎不为所动,可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
邀雨趁热打铁道,“将军今日攻下仇池,不过是平添一笔可有可无的战功,却是让魏皇更提防你一分。昔日他能劫持钟儿,他日未必不会携子要挟将军。”
邀雨话锋一转,“可将军今日若将仇池交于我手。如若他日生变,本宫第一个欢迎将军前来投靠。”
邀雨说完,拓跋破军脸上终于露出的犹豫之色。
留下仇池,便是留下一条后路,对如今的拓跋破军来说,是必不可少的。邀雨见利诱已见成效,便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拓跋破军。
“于私,仇池会是将军永远的退路。于公,仇池的价值相比周几的五万兵马,和魏军好不容易攻打下来的汝阳、虎牢,怕是不值一提。”
秦忠志也跟着叹息,“将军莫要自责。一切本是夫人所愿。只是她若任她自此了却残生,对于夫人来说未免残忍。某实不愿如此,才将实情道出。某原本与夫人约定,三日后会在平城外的永宁寺碰头。将军若有意,便请代某前去赴约吧。”
邀雨拿着剑在手上掂了掂,“这剑差是差了点儿,不过送你们上路也足够了。”
邀雨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们认真的?”
拓跋破军身边的亲兵闻言立刻都“呛朗朗”地拔出佩剑,护卫在拓跋破军周围。
秦忠志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压低了声音同他耳语了几句,待秦忠志讲完,拓跋破军已仰天悲呼,“冤孽啊!我征战沙场,为大魏鞠躬尽瘁。却落得如此下场!只可恨天家凉薄!”
她纤手一展,离她最近的一名魏军亲卫的剑就“嗖”地一下被吸了过去。
任谁都能听出邀雨话中有话。
“将军莫不是要对周几将军见死不救把?您若执意争夺仇池,今日怕是走不出这个屋子。”邀雨虽是笑着,眸中却满含杀机。
拓跋破军同秦忠志走出房外,秦忠志才低声问,“将军当真无意龙椅?”
拓跋破军拱手道,“先谢过秦兄周全。此前不知你行踪不定竟是为了此事,还因此怀疑秦兄,还望秦兄不要介怀。”
拓跋破军剑眉倒竖,怒道,“怎么连秦兄你也如此说!”
秦忠志见邀雨收了势,赶紧转向拓跋破军道,“将军,某尚有一事相告。”他说着抬手示意拓跋破军借一步说话。
拓跋破军接过书信,信很简短,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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