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欢声笑语,却在沧桑的记忆中,化作了千疮百孔的殇,一世世的传颂,一代代的为它悲叹。
每到一处,都会驻足很久,在那满目疮痍的大地上,他依稀能看到一道道熟悉的身影和一张张熟悉的面容,为他交织着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南楚几乎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的背影。
走遍了南楚,他踏上了北楚大地。
“叶师弟,你醒了。”守在冰玉床前的唐如萱慌忙上前。
他的双眸模糊了。
依如在南楚,北楚大地亦是满目疮痍,再不见一座城,再不见一座完整的山,大好的山河,被可恶的战争,屠戮的体无完肤。
寂静的夜,幸存下来的少年修士纷纷赶来,各个手握着竹刀,各个也都满含着泪光,一笔一顿,将一个个人名,刻在英雄墓碑之上。
唐如萱也来了,含泪刻下了熊二的名字。
“恒岳宗。”叶辰喃喃一声,心中一阵刺痛,亦不敢直视唐如萱的眼睛,她的丈夫随他征战,那是他的兄弟,却是埋骨他乡。
他并未离开,静静立在万丈墓碑前,手握着竹刀,不断在墓碑之上刻画,那是一个个人名,他们为这片土地而死,便应当让后世记得。
偌大的土地,太过空旷,死一般的沉寂。
蓦然间,他走下了冰玉床,踏出了阁楼。
如今的大楚修士界,举目四望,很难再看到修士的身影。
“这是哪。”叶辰声音沙哑无比。
如今的恒岳,已是残破不堪,九成以上的灵山和殿宇楼阁都塌陷了,到处都是狼藉一片,这哪里是昔日仙境一般的恒岳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