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为他解封，形神俱灭。”

是让丹魔浑噩的活着，还是给他短暂的清明，这两条路，着实让他难以抉择。

“若硬要与他解封，吾可为他维持些许时间，当是道别，时限一到，魂飞魄散。”

“竟连先辈你也束手无策。”叶辰叹道。

“解。”叶辰开口了，一语沙哑无比。

而帝荒，也再次将手，按在丹魔的头顶。

“叶...叶辰？”丹魔张了张嘴，声音也沙哑，眼前一切，颇不真实，如若梦境。

“容晚辈想想。”叶辰狠狠吸了一口气。

“前辈恕罪，是我，替你选了这条死路。”叶辰满眼愧疚，不知是对还是错。

“不怪你，换做是吾，一样会选择清醒。”丹魔微笑，慈祥温和，如老爷爷。

他通通不知，只知，他的命，此刻握在叶辰手中，是让他活着，还是形神俱灭。

正如帝荒所言，诸天记忆与天魔记忆，起了冲突，时刻都有可能把丹魔吞灭。

总要让丹魔知道他的故乡，哪怕只是几个瞬间，也好过做天魔，被世人憎恨。

“前辈...可有遗言。”叶辰哽咽一笑。

帝荒施了大神通，将两种记忆禁锢了。

他记起了，记起了他是丹魔，大楚的人。

“不能。”帝荒说的绝对，“让天魔入冥界轮回，三界会遭浩劫，牵扯太大。”

登时，丹魔身躯一颤，神色痛苦不堪，有些扭曲，血色的双眸，也变得朦胧。

这一次，记忆仙光并未消失，在丹魔神海，游走了一圈，便融入了他的本命魂。

许是情绪波动太大，让他距离崩溃状态，又近了一分，连帝荒，也难压的住。

“怎...怎会如此。”丹魔神色又痛苦，诸天记忆与天魔记忆，在冥冥中纠缠。

“怎会如此。”叶辰神色，难看到极点。

什么转世？什么丹魔？什么诸天记忆？

他朦胧的眸，恢复了清明，怔怔望着叶辰，迷茫、激动、沧桑，太多的情感。

心里想着，他抬手了，手掌有些颤抖，弹出了一缕记忆仙光，没入了丹魔眉心。

他早死了啊！在守护丹城时，战死大楚。

“前辈轮回了，却是...转世成了天魔。”叶辰这一句话，道出了古老的秘辛。

他相信，丹魔若是清醒，也会这么选，只不过，这个生死抉择，他替丹魔选了。

或许，这于丹魔而言，就是一种解脱。

“那丹魔前辈，能否能在冥界轮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