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对天嘶嚎了。
哪知道,忽地,斜刺里,一道绿影从身前飘了过去,转瞬又飘了回来,再回来时,一双纤纤素手,捧了寸许高的一堆金票。
出手的不是夏子陌,还有何人。
“道长,些许俗物,便有小女子代为保存吧,您的贵手,怎好触碰呢。”
夏子陌扬起一张笑脸,妙目笑得都眯着一条缝了。
道人很想一拳头砸在这张娇艳如花的脸蛋。
道人心草翻了天,苦心将臭婆娘捞出苦海,费心帮她治伤,臭婆娘竟然转身来截胡,是可忍,孰不可忍。
孰不可忍,此时也只有忍!
“哈哈,你这丫头,倒是伶俐,像极了百年前贫道养的一只秃尾巴鹌鹑,睹人思物啊,不如这样,以后你的道号,便叫鹌鹑如何!”
道人恼火得不行,也只能在口舌挣些便宜。
夏子陌正自得意,听了这么个名号,险些没打个趔趄,心来气,暗道,“姑奶奶原想捞这一笔算了,小贼你给脸不要脸,别怪姑奶奶不客气!”
夏子陌眸子精光一闪,道人暗道坏了,念头一转,一摆拂尘,说道,“鹌鹑,此去东南十余里,有老夫所结茅庐一间,老夫来得匆忙,丹炉里正练着药,估着时间,差不多了,你去将火熄掉!”
打死他也不敢让这疯婆娘,再呆这儿了,指不定这疯婆娘什么都敢截,什么都敢说“不敢劳动道长贵手”。
若真如此,他许某人辛辛苦苦装了半天,岂非为着娘们儿作了嫁衣。
夏子陌没想到道人会来这一手,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茬了,正拼命转动着脑子,想着推搪之词,却见道人作色道,“怎么,鹌鹑,初到贫道座下,贪闲了,莫非贫道眼力如此不济,倒寻了个好逸恶劳的!”
话至此处,夏子陌知道小贼是发了狠了,心想,眼下确不是闹翻的时候,左右这一票捞得足了,若是什么也不给小贼留下,说不得该他先翻脸了。
念头到此,夏子陌知道该退了,只好捏着鼻子鞠了一躬,懦懦道,“道长息怒,道长息怒,鹌鹑不敢,鹌鹑这去!”说着,快步朝东南方向的密林钻去,一路将小贼祖宗十八代骂翻,鹌鹑,鹌鹑,鹌你奶奶个鹑。
转进密林数里后,她便开始改变方向,免得有那心怀不轨的,跑过来劫财。
一想到财货,她心又火热起来,怀里这一叠钱,竟有十数万之数。
想她夏大美女和几位兄长辛辛苦苦,挖坑打洞,十几年也没挣下今次所得的一个零头。
穷极暴富,她心情大好,尤其是这笔钱财,是从最招人恨的小贼手劫来的,舒爽劲儿又翻了几个跟头。
一想到小贼,她忽地生出些许佩服来,这人怎么那么精,胆子怎么那么大,借着个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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