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去,看也不看已快化作冰雕的濮安仪王一眼,转瞬便去得远了。
濮安仪王余光锁定叶飘零,心杀意如海。
叶飘零方去,所有的视线便在顾允真身汇集。
顾允真轻轻拍掌,微笑道,“许先生虽是后进,满腹才华令人震惊,经此一役,许先生之诗仙词圣的名头,定然再无人怀疑,顾某原也当甘拜下风,奈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一战势所难免。”
许易道,“顾先生想如何试?”
“诗吧,老夫虽有负诗心之名,却也自负于诗道有些心得。”
顾允真也是无奈,叶飘零投机取巧,死得壮烈,事实证明,此路不通,如此,唯有堂堂之阵应战。
“胜负如何分,顾先生不会忘记千人千心之论吧。”许易笑道。
“顾某为人,尚不止于此。”
“如何,分韵限韵,还是指物?”
顾允真一指晏姿,“这些都太简单,这样吧,由这位姑娘当场作画一幅,你我为画提诗。”
诗心,实在是画心,说的正是顾允真品味画三味,炼画入诗的本事。
“小晏是我的人,顾先生可要想好。”许易不欲占此便宜。
却未曾想“小晏是我的人”蕴含的别样滋味,听入晏姿耳,却如一汪清泉注入心底,舒服得她险些哭出来。
“无妨!”
顾允真轻轻捻动三缕长须,十分阔达。
许易点点头,对晏姿笑道,“小晏你来!”
“公子,可,可是我不,不会作画。”
晏姿连连摆手,如此阵仗,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给自家公子添了麻烦。
“无须工笔,想什么画什么,姑娘蕙质兰心,画什么都当有灵性。”
顾允真选择晏姿,并非头脑一热,而是有着一番思量。
俗话说,相由心生,晏姿相貌清纯,当是纯善之人,此辈作画,最显灵心。
正方便他品心炼画,以求真意。
晏姿还待推辞,却见公子冲自己微笑,眼神充满了鼓励。
晏姿心一热,再无畏惧,拾起狼毫,站立桌前,沉凝心神,微闭了眼睛,半柱香后,美眸睁开,悠然落笔。
但见溪流,远山,蓬舟,野径,禽鸟,古刹,山林……
种种物象一一显现,却是一副渔舟晚归图。
笔力稚嫩,但物象清晰,颇具神韵。
晏姿落笔,顾允真脚踏八方步,围着条案,从各个角度开始观察图案,忽地定住脚,盘膝在地坐了下来,嘴唇轻动,似在入定。
许易却始终纹丝不动,死死盯着图画,大脑飞速转动,一首首名诗纷至杳来,又被他一一抛开,终于一首诗飞入胸怀,许易动了。
蘸满浓墨的狼毫,亲吻着雪白的笺纸,一行行漂亮的瘦金体再度跃然而出。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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