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乾怔了怔,方要说是,却悔之晚矣,干脆哑口不言。
若是他及时说是,等若是将自己和许易摆了命运的赌盘,只要有他的确信,许易多半没有好下场,诸位老祖并非没收拾许易的办法,只是没有万全之策保证小贼掌界牌的安全,而一旦确信了小贼手还有界牌,等若是无限增大了诸位老祖出手的可能。
而周道乾相信只要自己张口说“是”,便等若将许易送入了死地,而他也确信许易须弥环,必定还藏了余留,要不然这家伙怎会如此当机立断将界牌取出捆绑天雷珠,即便再是智慧,再面对界牌这种至宝,总要流露出些许不舍,唯一的答案,便是这小贼藏了余留。
偏偏这该死的小贼,狡诈无,不问“周先生可确信我还有界牌”,却问“周先生可曾见我取走好几块界牌”,若是前者,他自当毫不犹豫说“是”,可偏偏是后者,他并没有亲见,便要说是脑子里也要过一下,可是这一顿,让他漏了破绽。
让诸位老祖确信了他周道虔并没有亲眼看到,如此,这小子须弥环是否还存了界牌,不过是一个假设。
六祖可以相信他周道乾的肯定答案,却不能相信周道乾的推理,哪怕是他周某人用人头担保的推理。
说穿了,在六祖心,他周某人的人头也不过是蝼蚁之头,如何能同界牌相。
周道乾正是洞悉了内容的关窍,明白反击的战机已失,再开口强辩,不过空惹人不快,此刻闭口不言,心懊悔不已。
却说,许易一言僵住了周道乾,心也暗呼惊险,倘使他不巧施口舌之妙,说不得此刻便是死人了,催动止水诀,定了定心神,说道,“事实证明,周先生不过是揣测,倘若因此揣测,激发某位前辈的赌性,害了某性命事小,毁了这块界牌,又当如何是好,倘使这囚云阵又破不开,神殿消失,又当如何是好,无异于绝了老祖们的仙缘。”
占得了先手,许易不需要为表真诚,强论某事的可能性,他只需要将最坏的结果血淋淋地摆出来便成。
果然他将最坏的结果呈现出来,便是向来信奉缘法的姜白王,心底才腾起的杀机,也彻底偃旗息鼓。
“昏聩,我等论道,岂有你小儿辈插嘴的份。”
战天子扫了周道乾一目,斥声道。
周道乾面色如土,惟惟而退。
“世兄所言虽谬,也未必无理,战兄何必斥责。”
诸葛神念微微一笑,指着许易道,“你这小辈好机敏的心思,适才这位周世兄所言,也未必全是妄言,设若你须弥环真还有界牌,嘿嘿,你这小辈占得也未免太大,此事又该如何?”
许易暗骂周道乾,知晓他种下的邪恶种子终于开始生根发芽,面却丝毫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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