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掀起几缕微尘,烟尘深处,他仿佛看到了一袭白衫的俊俏丽人,缓缓朝烟尘深处行去,时而回首浅笑,闪烁的星眸,透着无尽的凄迷。
西风摇树,如泣如诉。
他心百感交集,说不清道不明,最终化作无限的哀婉凄凉。
渐渐,许易沉浸了深深的哀伤,不可自拔。
只因他对吟秋郡主的那一片深情,实在无以为报。
他心早藏了一个夏紫陌,一片心房已被这个名字堵得严严实实,再难容下他人。
吟秋郡主,初始的敌人,后来的挚友,及至如今,他也未对其生出半点情爱之意。
越是如此,他越觉愧疚,实在辜负这顶好的姑娘太多太多。
许易的过度哀伤,不经意触发了至哀之意,奔腾的悲凉哀意,如滚滚江河,在心奔腾。
忽的,溪跃起无数白鱼,尽皆爆开,方圆三百丈内,陡起数道高声哭喊,前后林间亦有血花爆出。
慕光明舌绽春雷,怒喝一声,“许易!”
许易大惊,心的哀伤顿敛,陡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回眸去看慕光明,却见慕光明面色微红,神色极不自然。
“至哀之意,这便是你的至哀之意,何时竟到了‘真意侵神’的地步,令人叹为观止。”
慕光明盯着许易,脱口赞道。
他是彻底震惊了,意境本玄妙,虽不能御使真元,但论纯粹,却是超越了神魂洗练真煞之际,领悟得那一点天地真意的。
可也仅仅如此,可他从未想到竟有人将意境修到此等地步,便连他,也在一瞬间心神失守,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之。
更不提,先前溪翻飞炸开的鱼,林死掉的走兽,以及承受不住这种哀伤之意的禁卫。
一种情绪便能伤人,无形无体,其神妙,远远超过了神念。
许易不愿透露太多,指了指鲜红的墓碑,“睹见此碑,大生感伤。”
慕光明暗道:原来是巧合,只不知他还能不能再发此情绪。
若是能收发由心,该是何等可怖。
压下念头,慕光明道:“世事无常,天意难料,反过来看,如此结局,未必不是件好事。你和他身份天差地别,间又隔着剑南、归德两大顶级势力的无数纠葛,要在一起,势登天还难,除了互增烦恼,互给伤害,还能如何?眼下,吟秋郡主心死,下嫁云承运,未必不是好事。”
许易心神一震,虽觉难受,却也不得不承认,慕光明说的是,最符合世情的道理。
他纵使救出了吟秋郡主,又能如何呢?
天下之大,却无他二人藏身之所。
念头到此,他反倒好受了些,问道:“怎么是下嫁给云承运,不是云歌吗?莫非这云家又出了什么变故?”
慕光明指着他道:“这事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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