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打出一张瞬移符,消失不见。
晶屏外,宫羽裳呆坐在地,孟凡痴痴站着,好似化作了望夫石。
这种状态持续了足有十余息,宫羽裳长长一叹,“果然如此,竟然如此……”
孟凡有些恍惚,怔怔盯着他。
宫羽裳道,“孟兄,现在信了吧,此子身具大气运,一切我都想到了,想到了穷三妖会留不住他,想到了修剑也杀不死他,但我无法想象,他竟然杀死了穷三妖,还抢走了根本不可能被抢走的修剑。”
说到后来,宫羽裳风度不再,修长的眉目宛若跃起的蚕。
“还等什么,抓他,发通缉令,天罗烟的禁制还没消,还抓得着,不管他跑到哪里……”
孟凡咆哮不绝,初始和宫羽裳打赌的轻松,早已消失不见,心积满了忧惧和悔恨,他甚至不知道该去怪谁。
宫羽裳已恢复镇定,挥挥手道,“什么禁制都没用,只要他逃了,天罗烟的禁制,一准被破了。”
话音方落,晶幕出现了许易的画面,他竟跃入了东流江,随着他不断地下潜,晶幕顿时漆黑一片。
下一瞬,一道夺目的光亮闪过,晶幕化作一片初始模样的白蒙蒙,显然,禁制失效了。
孟凡呆若木鸡,简直无法理解宫羽裳对许易的这种强烈的先知先觉。
紧接着,宫羽裳的如意珠如砸在地的皮球,砰砰砰狂响起来。
宫羽裳一挥手,将如意珠收入星空戒内。不用想,他便知道到底是哪些人在玩命找他,除了他的那些兄弟叔伯,也不会有旁人。
“我不明白,你既然知道许易难斗,哪怕他真像你说的那样是什么气运加身,你为何还要组织这一场杀局。”
孟凡强压下心的激荡,沉声问道。
宫羽裳道,“气运加身,又不是不死之身,只因我知他气运傍身,所以知道不管怎样布局,天自会给他开一线生机,说白了,我没有十成十杀掉他的把握,但完美的布局,用尽全力,总会能提升这种围杀的把握。结局你也看到了,此人的气运之强,已超过了我过往所见的任何人。”
孟凡阴阴盯着宫羽裳道,“不管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依旧想知道,你为什么找到我,似这样的杀局,没有我,你一样布置得出来,何必要拖我下水,不仅要拖我下水,还让围捕许易的影像,及时传到这边来,生怕我不知许易的威胁一般,逼着我对许易用力。宫羽裳,你这哪是算计许易,分明是连我一并算计了。”
宫羽裳摆摆手道,“不是算计,而是非孟兄不可。先不提这个,我一开始给孟兄的价码不低,是孟兄自己没了解许易是什么人,应下了。若按一桩生意算,是在你情我愿情况下成交的。非但如此,后来孟兄觉得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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