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在习惯Xing的流淌,时间已经在这种无声无息、不痛不痒的流淌中一过而去,依然还是那个来自中国西部的妇女声音,那声音微携苍茫,缀满绵延的仁慈和肥厚的母爱,在看不见摸不着的电磁波上旋转,扭摆着鼓舞儿子奋进的舞蹈,来到中国东部的一座江南城市——杭州城,“小欢子,上个星期妈打给你的两百块钱你买书后还剩下多少啊?”那妇女说的是一口流利的贵州方言,质朴,和蔼可亲。
“呃,妈,没剩多少了的。”接电话的是一个身体健壮,皮肤略微显黄的、一米六九的戴眼镜男孩。他接电话的时候,人们总是看到他独自站在过道里,身影凝重而缺乏青春该有的欢愉,宛若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他背对着幽长的过道,右手拿着电话,左手扶住眼前的窗台,看着寝室楼下人工湖上的朱红色小凉亭,似乎耳朵和眼睛并没有情投意合的走在相同的一条轨道上,心事重重的样子。有时候,他的手指还会漫不经心的在眼前的淡蓝色窗玻璃上画着歪歪斜斜的桃心。那不圆的桃心,细看起来宛若一张苦笑到抽筋的脸。画着无奈,写着感伤,刻着彷徨。
“那你吃饭的钱还有多少啊?”那个妇女声音关切的问。这关切,犹如乡村宁静的小河,流淌着出来,是潺潺的爱之语。
“呃,”他龇牙,支吾了一下,欲说还休,但最后还是说了,“妈,没多少了的。”
“那妈明天来县城给你打点,昨天家里养的**卖了几十斤,七块一斤,卖了几百块钱,明天上街去给你哥和你打钱吃饭,你哥前天晚上打电话回家也说没吃饭的钱了,都给同学借了一百块了。”
“呃,妈,家里没什么事吧?”几乎每次在电话里,戴眼镜的男孩都会这么忧虑的问。是啊!他太清楚他家的那个家,要是父母有个伤风感冒,那家里就撑不过来!即使硬撑了过来,也会苟延残喘。
“家里能有什么事啊?”那妇女使用的是反问语气,语气里“多此一问”占了最大的比例,“只要你和你哥在外地上学不要若事生非,吃饱穿暖就好了,这家里还能有什么事?!”
“那我弟弟呢?”
“不消说了,你弟弟啊,不听话,不读书后不愿意在家跟我干活,一天就在县城混日子,没钱用还向家里要,昨天卖鸡,本来妈还以为给你和你哥多打点,但你弟弟又拿了两百去。”
“哦......”男孩知道那个不听话的弟弟又给家里添麻烦了。
“那我妹妹呢?她有没有好好上学啊?”
“呵呵,你妹妹啊,唉,那丫头就知道向家里拼钱买新衣服,每星期回家都得给她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