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自视甚高,恨不得进宫做皇后,这才几年光景,已经不觉得出去逛早集买时鲜是婆子做的事,嫌七嫌八了。
倒是挺好,仙女儿之所以是仙女,不是餐风饮露,是逍遥自在。
她想着,哼了哼小曲儿,朝着永平侯的院子走去,一路上也没有遇见个下人,想来瞅见她,都避开了。
谢景衣大大咧咧的进了院子,永平侯正穿着雪白在中衣,在院子里打着养生拳,慢的像是下雨前屋脚爬着的蜗牛。
“听说阿爷不高兴?我瞅着你这乐得脑袋都要开花儿了。”
永平侯拳势不收,“我若是不大发雷霆一番,怎么把废物赶出家门。日日里来烦我,嗡嗡嗡的像苍蝇,烂泥扶不上墙,还好早被赶出去了。”
他说着,看了看谢景衣旁边搁着的一筐子莲蓬,“你这瓜娃子来看阿爷,就带这个,也不嫌抠门。最近我心情好,也就不同你计较了。倒是没有想到,你那二姐,蠢得跟头驴似的,竟然走了狗屎运,有了凤命。”
谢景衣抓起一支莲蓬,扔了过去,永平侯一把没抓住,砸在了脑壳上,哼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抓住了,可算保留了最后一丝颜面。
“您嘴这般闲,不如多吃些。再说了,八字还没有一撇儿,您不给出出主意,运作一二,怕不是那凤凰飞要到别家的枝头上蹲着去了。”
永平侯抓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到谢景衣身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得了吧,旁人不知晓,你还不知晓?就官家那肯不得抱着柴二啃的样子,肥水能流了外人田去?”
“再说了,他要是脑壳没得问题,便不会选旁的人,选来做什么?嫌日子太过太平,非要整出派系斗争,争储之事?他同王家和温家都没有血海深仇,何必把人家拉来当瓜,还不够你同柴二切上几刀的。”
谢景衣哈哈的笑了起来,“我们都是良善人,怎么会做那种事。”
永平侯呸了一口,往嘴里扔了一颗莲子,“你这不错,还挺嫩的。”
他说着,瞥了一眼谢景衣的肚子,“小崽子几个月了,也没有听你说过。来得不是时候,翟有命快要上西天了,官家让你在后党谋逆一事之中,露了脸面,就是有意让你当大统领的意思。”
“现在但凡京城里有点头脸的老狐狸,哪个不晓得这事儿?也就隔着一层窗户纸儿,不捅破,就一个个的当睁眼瞎子,不予理会了。”
“大统领偶尔也是要上朝的,你若是好人一个,那群老贼也不好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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