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妍这样说着,芷鸢倒不知接什么才好,只是不断地回味着她的话,是啊,她长在宫廷近二十年,却不及飞妍悟的多,自己妄想着清净,宫里又哪是可以清净的地方呢?
飞妍兀自斟了盏茶,只见茶色如同白水,并无一分颜色,她细细品了,道:“日子不过是自己过的,即便淡白如水,你说它是茶,它便自在香醇。[醉书楼 w-w-w.Z-u-I-s-H-u-L-o-U.C-oM]你走罢,织锦似的年华,何必任它水样流呢?”她的话语少了一分凌厉,倒像是长者的絮语,字字珠玑。
芷鸢感激地看着她,道:“叨扰了多时,我是该走了。也许日后我还会来,只希望姐姐不会厌烦我。//醉书楼(^_^)Www.zuishuLou.com/”飞妍没有说话,仿佛并没有听到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品着茶,一杯杯的水续着,仿佛在续着自己的故事,已是惨白的一生,她却想活的清透些。
芷鸢走后,她抬起头来远远望着芷鸢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心想,就是她了,她就是自己所想找到的女子,自己不能延续的爱,不能陪伴的人,都可以托付给她了——宫里,许久不见这样纯真的女子了。
“皇上。”怀恩匆匆走进,在离苏佑几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苏佑一向喜欢绝对的安静和隐秘,就像权力,他不喜欢任何人置喙。苏佑伏在案前细细批着奏折,见怀恩进来,只抬着眼睛看着他,淡淡道:“有什么事么?”
怀恩摆了摆手,示意左右的宫人下去,小声道:“皇上,紫檀殿来了消息。”苏佑手中的御笔略略停了停,留在奏折上一个朱红色的墨点,宛如美人的泪珠,滴滴是心头血,又宛如硕大的圆月,满到了极处。然而,他又很快顺着墨点写了下去,墨点很快融入了那些笔画,如同下了力道的起笔。只有仔细看着,才觉得依稀有些印记。
“是季氏一族不安分了么?”他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凌厉。“老奴不敢胡乱揣测,只得依实禀报皇上,请皇上定夺。”怀恩缓了缓语气,接着道:“是皇后娘娘去了,还与季氏谈了半盏茶的时间,不过至于具体谈的是什么,却是不得而知了。”
“哦?她去做什么?朕倒从未听闻季氏一族和宋国有什么关联。”苏佑将一本奏折仍在了一边,抬头盯着怀恩,道:“怀恩,依你之见呢?”
怀恩嗤嗤笑笑,忙道:“这种事老奴怎敢胡乱揣测呢?不过,老奴与皇后娘娘也有一面之缘,倒觉得她心思单纯,不像是意图不轨之人。老奴愚见,也许皇后娘娘只是碰巧经过紫檀殿,进去看看罢了。季氏心计之深,想来也不会与她说什么。”
苏佑捏了捏下巴,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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