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鸢想到了死。她将钗子从鬓发上取下来,在手中婆娑着,奉殷本有些迷糊,猛然睁开眼,几乎吓得惊叫起来。她爬到芷鸢身边,低声道:“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她急得带了哭腔,想从芷鸢手中把钗子夺过来,却被芷鸢攥住了手腕。
芷鸢看着她,眼底流过一丝苦涩,道:“奉殷,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谁也不想走到这一步的。”她握着奉殷的手,叹息道:“我现在,就是走到这一步了,你明白吗?我是真的没办法,就这样等着,静静等着,熊章拿我做筹码去威胁我最爱的人,也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呆着,等着齐国来救我这个无能的皇后。你明白么?”
她眼眶中含着泪,却不让眼泪落下来,道:“我只是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你……”奉殷抽泣道:“殿下说的什么话,奴婢一把年纪,本就是该入土的人了,是死是活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殿下这花儿一般的年纪,奴婢心疼,心疼啊!”
正说着,芷鸢只听得马车之外隐隐有些动静,她眉头微蹙,将奉殷挡在身后,便去掀帘子,可帘子尚未掀开,她只觉肩上一痛,便浑然不知了。
巡逻的军士蹲下身子直朝着马车旁守着的小侍卫打了两个嘴巴子,道:“快醒醒!你不要命了?”那小侍卫一脸懵懂的醒来,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忙爬了起来,扶了扶头上的帽子,一把将马车上的帘子掀了起来。
迎着月光,他瞧见里面坐着个身材婀娜的年轻女子,便略微安下心来,可仿佛里面只有这一个女子,她低着头像是睡着了似的。他将帘子往上拉了拉,使月光更多的透进来,自己也好看个清楚,可他怎么看,都只是这一个女人。
“喂!你身边侍候的老妇呢?”小侍卫喊道。那女子像是被打扰了,眉头浓浓的蹙着,她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他,道:“你们要的是我,便放她走了罢,是死是活都只看她的造化,如何?”
“啊!你的脸!”小侍卫惊叫着,几乎来不及思索她的话,她的脸在他脑中炸开,惊恐使他无法思考,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他身后的军士将他一把拉下来,探身进来,道:“怎么回事!”
那女子并不答话,只摩挲着手中的钗子,她嘴角绽放出一丝笑容,清冷的月光之下,只觉得她面色苍白,脸色的血却越发的红了,像是开了漫山遍野的彼岸花,让人毛骨悚然。
很快,熊章便赶了过来,军士们将她从马车上拽出来,熊章道:“抬起头来!”她便将脸扬得更高些,像是骄傲的孔雀,仿佛她的脸上有着再精致不过的妆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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