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倒也习惯。阿若扶着她坐在苏佑旁边的位子上,她月白色描着凤凰的裙裾拖在满是花瓣的地上,平白的让人有一种步步生莲之感。
扶桑款款走到了苏佑身旁,彰显着她与众不同的身份,像是在告诉世人,即便她现在跟着并不受宠爱的皇后,自己也依然是苏佑身边最必不可少的女官。沈良娣笑着道:“皇后娘娘的衣衫真美,像是仙女呢。”
芷鸢转过身来,浅浅一笑,道:“良娣谬赞了,不过是寻常衣衫罢了。”仙女,这两个字那样熟悉,在苏佑心头轻轻敲着,他不由侧眼看着她,然而也只是轻轻一瞥罢了,看不清她的脸,他只觉得她的鬓角的确很好看,流苏状的耳环轻轻拂过她如玉的脸庞,亦幻亦真。
扶桑冷冷笑笑,盯着沈良娣,恨恨地咬了咬嘴唇。宁妃见状,笑吟吟地捧了琉璃酒杯走到芷鸢面前,道:“臣妾未经娘娘同意便擅自主张了这寿宴,实在是逾越,还请娘娘恕罪。”说着轻轻屈了膝,她本就有些丰腴,这样美的仪态,更加凸显了她的媚态,带着一丝可怜,连芷鸢都不忍苛责。
芷鸢只得笑着道:“宁妃不必如此,是本宫思虑不周,宁妃是替本宫分忧,本宫岂忍责怪?”宁妃见她不再叫自己姐姐,便知道她心中已有了思虑,便狠了心肠,然而脸上依旧是妩媚的笑意,道:“臣妾先饮此杯,算是给娘娘赔罪。”
正说着,淑妃冷冷道:“若是真心赔罪便该喝些烈酒,这‘玫瑰醉’入口只是清甜甘醇,喝了反而容光满面,依着臣妾看,倒像是奖励呢。”说着倒了一杯玫瑰醉径自喝着,旁若无人。
宁妃听了,脸上有些讪讪,虽带着笑意,却终归不似方才那样浓烈。只得道:“娘娘恕罪,臣妾酒量最是浅薄,比不得淑妃妹妹,”她顿了顿,别有深意地看了淑妃一眼,接着道:“西南六郡的女子,自然与咱们汉人女子不同的。”
芷鸢淡淡道:“无妨。”宁妃将空杯子随手交给阿璟,笑吟吟道:“娘娘今日的衣衫真是美丽,臣妾等人是无论如何都及不上的了。”她打量着芷鸢,接着道:“臣妾粗鄙,只晓得生辰之日穿些红的绿的,倒不知竟能穿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