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不是因为皇上琴技高超,而是因为皇上尚有心中所爱,便不算冷血之人。”芷鸢淡淡道。她站起身来,任裙摆轻轻地拖在地上,摇曳如月下莲叶,濯而不妖。
她轻轻打开匣子,取出一支洞箫,浅笑着走到苏佑面前,道:“它本是没有名字的,只是因着皇上有‘绕梁’,臣妾亦不敢辜负了它。”她温柔地看着它,仿佛看着自己年少的时候,依恋着,又带着几分无奈与戏谑,“它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在臣妾心中,却珍贵无比。只因,它是一位故人所赠——一位与皇上一般,懂得臣妾箫声的知己。”
苏佑本是冷着脸,如今也不觉泛出几分兴味。原来他的皇后是这样至情至性的女子,一旦选择了相信,便肯将自己的一切告诉对方。一位与自己一般的知己,是怎样的人呢?让她眷恋至今。“臣妾唤它‘墨染’。”芷鸢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