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禀告过,叶少商爱极了茹苑,几乎是以全国之力博她一笑。这样爱她的男人,又怎么忍心挟持她呢?茹苑那样烈的性子,又有谁逼的了她呢?扶桑说的,十有八、九只是谎话罢了。可是他还是选择了相信,骄傲如他,实在忍受不了背叛。
“皇上,该上朝了。”怀恩隔着珠帘,在殿外行礼道。苏佑回过神来,一夜未眠,他却没有半分睡意。他看着芷鸢,道:“没想到,一夜这样短。朕批阅奏折的时候,总觉得夜那么长。”
芷鸢笑笑,接过怀恩手中玄色的朝服,细细理着,道:“还好臣妾不是真的贤良淑德,不然真该说句声色误国之类的话呢,该有多扫兴。”苏佑伸展了双臂,让芷鸢帮他换上朝服,笑道:“那‘不贤良’的皇后现在要说什么呢?”芷鸢思忖着,浅浅一笑,道:“劳逸结合,劳逸结合。”
苏佑望着她的笑容,有一霎那的出神。他走到床边,用随身带着的剑刺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雪白的床褥上。芷鸢忙拉住他的手,急道:“皇上这是做什么?”说着忙拿了绢子帮他止血,又去屉子里找纱布。
苏佑一把拉住了她,笑道:“不过是几滴血罢了,哪用得着这些?”芷鸢一手拿着纱布,一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道:“皇上是九五之尊,怎比得上常人?喏,这可是龙血呢,金贵的很。若是皇上不怕痛,也该怜惜臣妾,这东西在外面不晓得怎么值钱呢。”
苏佑看着她故作深沉的脸,不觉动容,低声在她耳边道:“朕没事,不要声张,有了这个,便可保你在后宫无虞。”说完,他敛了袖子,将一只手背到身后,大步走了出去。空留下芷鸢手心里温温的热度。
她回头看着床上的血迹,红的那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