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讯息
“玉奴可好些了?”左丘略用了些清粥,猛然想到玉奴,不觉蹙了眉。不知为什么,他对于玉奴总是不同些,他清醒的知道,这种情愫不是爱情,爱一个人,该当是因着她的一颦一笑而牵动的。然而这种情愫究竟是什么,他竟也懵然不知。
长安看了他一眼,又转而微笑着道:“玉奴是孩子脾气,倒是不哭了,可还是不肯吃东西。这么多年,主人从未训斥过她。”长安着了桃红色的外衣,乌黑的发只轻轻绾着,系了银制的流苏簪子,流苏长长的垂下来,落在左丘眼里,倒像是重重的山脉,是走不出的背景。
长安见他默然,便温婉的低着头,轻轻的往他的杯盏里续了茶水,茶色微微泛黄,绿色的叶片随着滚滚热水翻腾着,正是最好的时候,一如他的回忆,定格在慕颜略略苍白的面庞上,当年,又是当年,她总是倚着门框,任凭微风吹散发髻,淡淡笑着,道:“大哥哥,颜儿新填了词,你看看可好?”
猛地,他站起身来,撂下一句“我去看看玉奴”便甩袖而去。长安望着眼前的茶水,只是怔怔,片刻,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来走了出去。长安望了望月色,心道:“如果玉奴的爱是炙热,那么,便让我的爱成为默默的守护罢,无声无息,你察觉不到,甚至,连我自己都会忘记。”
左丘轻叩了房门,见房内有烛火微微燃着,便推了门,走了进来。玉奴听见声响,本想轰来人出去,抬眼看见是他,便噤了声。复又低下头去,照旧哭着,只是嘴角微微漾起一丝笑容。
她是那样慧黠的女子,心知他能来看她,便是心中依然放不下她。男女之间的情愫,往往便是由这一次次的惦念萌生。她还年轻,有的是日子将这份惦念磨成爱意。
左丘微微一笑,走近她身旁坐下,道:“别怄气了,若是气坏了身子,这府里的丫头便更是不够用了。”玉奴不理他,将头转到另一边,噘嘴道:“府里丫头这样多,少我一个算什么。”她梳着双平髻,头发两侧各有一个包子大小的环形发髻,上面分别束着浅橘色的丝带,丝带无意之中拂过左丘的面庞,一时间,让他有一种熟悉的错觉。
那是少时的慕颜,十一、二岁时,家道尚未衰落,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里,她便梳着这样的发髻,淡淡笑着。她的笑容总是淡淡的,不拨乱人心,与世无争,仿佛一个过客,不打扰任何一个人,只走着自己的路,然而到最后,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忘怀——这一抹微笑深深的印入左丘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府里丫头虽多,却没有一个及得上你,你能应付得了乱七八糟的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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