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见阿兄也不作答,便也闷头洗水。但是过了一会儿,还是站起来走回船舱,一边走一边喊叫道:“嫂子,我不恼你,咱们来钓鱼啊!”
不多久,船舱中便又响起两人嬉笑声。
郑文茵听着船舱里的动静,不乏羡慕道:“唐娘子跟幼娘可真是情谊深厚。”
李潼在甲板上挪了一挪,靠近王妃,微笑道:“这两人都是率性,常年作伴,就是如此了。闲来戏闹时,有几分目中无人。王妃如果不惯这样的相处,让她们收敛些!”
“怎么会?家人就是这样相处,才是有情滋味!入门以前,只道王府贵邸,定是门规肃穆,才只敢作庄重姿态。其实家居乡野里,虽然没有耕织的劳累,但闲情琐事也不少,哪有太多精神动静端庄。”
郑文茵抬起浸在水中的丝履,看着水珠滴落,小脸上也颇有回味:“家中也有弟、妹嬉闹,有时让人烦躁,有时让人开怀。但如果久时不见,又让人牵挂想念。”
“既如此,等到过了这段时间,归家之后,大可以将亲人接入邸中,闲时作伴。”
李潼闻言后便又说道,他本以为王妃出身名门,该是庄重得让人不敢怠慢,但相处下来,倒觉得能够和蔼就俗,譬如眼前,也会趁趣戏水,无论是不是迁就,总之相处起来还让人感觉随和。
郑文茵听到这话,眸光先是一亮,片刻后则摇头道:“还是不要了,妾若思亲念笃,可以归家探望。邸中人事新就,若把家人接来,散漫相处、状似亲昵,不免就忽略了邸中别人感受。”
“王妃设想周全,但家人相处,也不必这么心累。只要人情渐深,心里总能有包容迁就的尺度。”
李潼拍拍王妃素手,笑着说道。
“昨夜宴中,殿下已经那样高赞妾的妇功,妾当然要更加用心,才能让殿下免于虚言自夸啊!人后且留三分随性,人前还是要端庄十足。如果不能谨慎周全,如何过问诸王家事?”
郑文茵转头望着殿下侧脸,并又笑道:“昨日圣驾未临之前,诸王家人远处围观指点,想是窃议妾何能入侍名王?有了陛下的授意,有了殿下的称许,妾自有底气,让诸闲庭妇人知妾何以能得此番荣幸!”
李潼闻言后倒是一乐,他昨夜殿中一通秀恩爱,正是想借他奶奶话语,留下一个干涉诸王家事的由头,虽然没有跟王妃提前沟通,但彼此配合却好。此际再听王妃说得这样分明,更觉得这娘子颇具内慧。
既然王妃是有这种见识,李潼索性将心事稍作分享:“外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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