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自缢?
“听说在事发的时候,柳糖儿并不在现场,所以……”
鸾儿继续将询问来的事项慢慢告知,试图让宴心有一些危机感。
这样简单的推算是个人都能够想出来,而且柳糖儿有众所周知的理由去做这件事。
“所以是她下的毒手,为的就是不让宁疏影有机会扳倒她。”
“不,所以她就有可能把脏水泼到你身上。”
宴心有点不明白鸾儿的思维,自己自从受伤回来就没有出过营帐半步,怎么可能有时间去让宁疏影自缢?
“柳小姐,平南王请您去主帐商议要事。”
这道理她都还没有想明白呢,平南王的人就已经过来请她了,说明今天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那二位皇子是否也已经到场了?”
宴心一面被鸾儿扶着起身,一面询问。
“太子和柳家二小姐已经到了,二皇子身体不适说要晚些再来。”
秦玄琅就不用说了,刚刚那一场戏中中了毒,自然不可能好的那么快,这演戏还讲究演全套呢。
也是,平南王死了女儿,太子作为其中最位高权重之人有理由出现来主持大局。柳糖儿嘛,如果她这个时候不赶紧来,怎么有机会算计自己呢。
出了帐篷之后,这一路上已经被肃清了,太子下令让诸位小姐们都呆在自己的帐篷里,只有一些平南王府的亲兵还在巡视周围。
说来这平南王也是十足的可怜之人,既没能够伤害到宴心,还得罪了二皇子,反而太子也因为他女儿的事情不待见他,这时候唯一的指望也离开了……
这叫什么,恶有恶报,上一世因为他几进谗言,让整个柳家受了灭门之灾,这一世他不过是自作自受,让柳糖儿有机可乘。
主帐之中气氛凝重,平南王撑着额头泪眼婆娑,似乎是经受不起这样的惊吓一般,周围好几个婢女正在伺候着,就连郎中也为他把了脉。
营帐中间是宁疏影的尸身,现已经盖上了白布,仵作还没有到场,没有一个人先出声的。
宴心之前只想着让宁疏影不要挡自己的路,不要去皇家蹚那趟浑水,可她从来没有想要过宁疏影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