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沟茬地,两个馒头坟,一大一小,大的埋着妙文龙,小的埋着妙雨萱,坟上光溜溜的,花圈不知被哪一家又借走了,木板墓碑已经被谁踹歪了,上面有泥脚印,妙字顶部用土疙瘩加了两个字:乞丐,妙雨萱的坟墓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袁小帅跪在两坟墓中央,万箭穿心的疼,泪水在眼眶里荡漾,嘴巴颤巍巍的,纵有千言万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妙前辈,我没有照顾好你的女儿,对不起……”
袁小帅磕头而下,无视薄薄的土层埋着生姜一样的石块,垫在上面,额头也磕出了血眼。
山沟里空荡荡的,连风也觉得寂寞,吹秃了一棵棵柿子树,露出一串串火红的柿子,再无动静。
袁小帅看见妙雨萱的坟墓,头脑立刻又浮现她玉一般美丽的模样,如今,他再也没有机会和她说话了。
他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能带给所有女人幸福,而今,眼睁睁看见一朵百合花枯萎了。
袁小帅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了,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手一抬,将神龙戒指里面的妙佳琪滚落出来。
他表情木讷,正拿着自己的手无所适从,见袁小帅将他弄到了爹爹和妹妹的坟前,除了自己,竟然看不见丝毫人影,他惊恐的笑出声来,坐到了地上。看见他拿着匕首,要拿自己开刀,不知道怎么办,竟然将断手扔在了地上。
“她比你生母怎样?”
“胜过!”
“他比你生父怎样?”
“胜过!”
“她比你亲妹如何?”
“胜过!”
“你为何要这么做?”
“想杀就杀!”
他说这三个字的时候,目光呆滞,表情冷酷,看似毫无顾忌,其实埋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他喜欢上了他的养母!
自从十二岁看见养父将养母压在身子底下……他以为他在欺负她,直到他十五岁明白过来……
他得知养母将他从尼姑庵带回去的时候,养父是反对的。
她的养母只对他有亲情。
他痛苦起来,他产生了报复,让穆晚清抓走了她。
当袁小帅发现这一切的时候,也惊得说不出话来。方才极度的憎恨忽然消失了一般。
他无法解释这一切,只能用变态总结。
他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没有像起初计划好的将他的肉体割完,将他的骨架劈碎,他将匕首扔给他,冷冷的说:“你自己了结吧!”
他拿起匕首笑着翻过来翻过去的看,却不出声。
他想回头看他们的坟墓,却怕袁小帅看见,又是一声冷笑,因为连自己也搞不清为何要这样,他想着戳死自己流的血,流在坟前多不好,只是有些肮脏,或者讨厌他们,不,讨厌他老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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