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裕当然知道阿芙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浴房,但是万万没想到她就坐在这样咫尺之遥的地方。
他只当她因为孩子的事恼他怪他,也不敢靠近,只是颇为渴求地打量着她,有些讪讪地抱起澄远:“你这个小家伙,怎么这么聪明,嗯?”
一边跟澄远说话,一边打量着阿芙的神色,试探着往屋里来:“这风这么大,阿娘不能着凉,知道不知道?”
阿芙心里也乱,一时不知如何动作,叫叔裕有时间进了屋,带上了门。
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也不能感同身受。尽管婉婉是阿芙最亲近的婢子,她也无法体会阿芙的心情。
她到底觉得,二爷和姑娘好好的,才是正经。因此看着叔裕进屋来,她打心眼高兴,殷殷切切地搬了凳子,放在阿芙的椅子旁边。
叔裕赶紧坐下。
夫妻并肩坐着,一岁多的儿子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怎么看都是一副和和美美的图景。
可是阿芙表情淡淡的,澄远再聪明也没到能给叔裕当捧哏的时候,叔裕一个人,不由得有些孤掌难鸣。
他鼓足勇气道:“这几日你自己睡着,怕黑不怕?”
话一出口就暗骂自己蠢,这话说的,图谋不轨的目的也太明显了。
他倒不是猴急猴急要跟阿芙睡在一张榻上,真是能每日看看她,便满足了。
澄远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阿娘跟他说话的时候都是和颜悦色,眉眼弯弯,怎么跟阿爹说话的时候冷若冰霜?
阿芙道:“不怕。”
她说的太平淡了,平淡到叔裕完全没有能接茬的点。
他只得讪讪闭了嘴。
同他并肩坐着,阿芙自己心里也煎熬。
她委屈的慌,但又说不出来。毕竟那是叔裕从前的过失,如今殊难追责。
至于前阵子没了的孩子——叔裕不说,阿芙也看得出他有多难过。
阿芙觉得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甚至比对她还要大。
她不想再折磨自己,起身欲走。
叔裕忙道:“哦对了,今天上午,马跃的事,御旨下来了。”
阿芙骤然响起王熙死前说的王丞相相关,张口想告诉叔裕,还未出声,便听叔裕接着道:“他贪污卖国一事坐实了,大哥哥与乔将军战死一事,也与他联系了起来。基本上,一切都达到了我们的预期。不过他没能牵出什么背景来,我却不信当年区区一个福安郡守能胆大至此。也不知是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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