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十分果断的拒绝了,带着些许欲盖弥彰的意味。
“那你为什么不推开我,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承认一句就那么难?”
景牧一边护着程筠墨,防止她摔倒,一边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道:“不推开,只是因为害怕你摔倒罢了。”
“你不是来杀我的吗?”
“我是来杀你的。”景牧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所以你为什么不动手?”
“你醉了。”景牧淡淡的道。
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今晚最大的变故,居然是程筠墨。
和一个酒鬼讲道理,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没醉。”程筠墨反驳道。
只是这句话景牧下意识的忽略掉了,酒鬼都会说自己没有醉。
“我要动手了。”景牧低低的道。
“我知道。”程筠墨突然自己站了起来。
“阿归,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了吗?”眼里的清明,哪里像是一个醉酒的模样?
“你刚刚是装的?”
“我只是在遵循本心做事。”程筠墨坐在了地上。
“阿归,如果我能帮你解决毒人的事情,你愿不愿跟我回程家?”
程筠墨等了一会儿,在没有听到回答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景牧的选择。
程筠墨没有任何意外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叠纸。
雪白雪白的,像天空中飘落的白雪的模样,仿佛是这世间最干净之物。
程筠墨又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火折子,然后拿出一张纸,将火折子一起递给景牧:“你来吧。”
“什么?”景牧有些许茫然。
“楚族的习俗,烧了这张纸,就会上达天听,往后岁月,上苍会保佑你岁岁平安。”
“姑娘信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景牧淡淡的道。
虽然嘴上说着不信,但还是按照程筠墨说的做了。
将手中洁白无瑕的纸用火折子缓缓燃起,只是不知道程筠墨递过来的这张纸究竟是用什么做的,竟然分外的耐烧。
程筠墨看着这片黑夜中唯一的火光,像聊家常一样缓缓的开口道:“你打算怎么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