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弘宣裹了裹身上的裘衣,邑城的冬日,天气冷得厉害,厉害到,他都病到在床了。他微微闭上双眼,耳边都是乔心悠那悠扬的曲调,在这寒冷的冬日,犹如一股似曾相识的暖风,将向弘宣紧紧地包裹着,似乎往昔很多旧事也一股脑地飞入他的脑中,不知不觉中,他的身与心也都渐渐变暖。
突然向弘宣猛地咳嗽起来,不一会就让他的脸颊通红,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绢帕,早已血迹斑斑,乔心悠一惊,也停止了弹奏,她慌乱地起身来到向弘宣的身旁,说道:“陛下,奴婢这就给您去叫太医。”
她刚想转身离去,向弘宣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微微一笑,说道:“不必了,朕的身子,朕最清楚,乔宫人,你的琵琶曲很好听,朕听了很多年,真的很喜欢,可惜以后没机会再听了。”
说话间,向弘宣又看了一眼,那红彤彤的绢帕,淡然一笑,一扬手,就将那染满血迹的绢帕丢弃。
乔心悠心中一颤,她知道向弘宣这几年身子不大好,尤其是向依云再嫁后,就再也没有回宫过,向弘宣也更加郁闷,所以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可她没想到,今日向弘宣在她面前这般虚弱,再想到向弘宣的话,她深深的恐慌起来,她知道东俞皇室有宫妃殉葬帝王的传统,虽然她不是宫妃,但她也是向弘宣的女人,还是身份最卑微的,想到这,她不由得身子也颤抖起来。
也许是感受到乔心悠的慌张,向弘宣轻轻地松开了乔心悠的手腕,他缓缓地从龙床上起身,艰难地立正了身躯,说道:“朕知道,皇后也爱听曲,爱听你的琵琶曲,等朕走后,你就去椒房殿给皇后弹曲吧,不必殉葬朕了。”
向弘宣的话不仅没让乔心悠松心,反而更让她惶恐不安起来,砰嗵一声,她跪倒在地,颤抖地说道:“陛下,奴婢只是偶尔去椒房殿给皇后娘娘弹曲解闷……”
“乔宫人,不必解释了,朕不怪皇后,也不怪你。”
说完向弘宣慢悠悠地起身,踉跄了几步,艰难地来到窗前,他望向窗外,园中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枝干,冬日来了,可惜还未下雪。他不由得想起那年正月十五的上元节,也是这般没有雪的冬日,他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遇见了她。
也许是回忆太美好,也许是今日阳光正好,向弘宣立在窗口,嘴角高高地扬起,似乎心情很是不错。
乔心悠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他,她知道向弘宣什么都知道了,知道她是凌希安在飞羽殿的口与耳,可她不明白的是,既然向弘宣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留她在飞羽殿?这些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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