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看见案上的两个托盘,联系从马车下来的伶人,他似乎明白了齐铭要如何带他进城。
一坐两站的三人皆不语,气氛凝重,直到几个小厮送来热水,将浴桶重新清理干净再放上热水,齐铭盯着最后一个小厮,他手上端着一个带锦帕的木盆,说道:“你过来。”
那个小厮瞬间背脊发凉,端着热水走到齐铭跟前,小心翼翼地问:“客官有什么吩咐?”
齐铭道:“放在桌上,出去。”
小厮立马照做,走之前还关上了门,门后的小厮松了口气才离开。
齐铭走近齐延,他将扇子放下,双手解开披风,将披风放在一旁,伸手将锦帕浸湿拧干,继续走近齐延,他用寒凉的左手用力按住齐延在桌上的右手,他感受到齐延手腕炙热的温度,左手用帕想为齐延擦脸,淡语:“皇兄一人入锦安,是如何打算的?”
秦风站在一旁看戏一般,闻言嘀咕:“我不是人吗?”
齐延与他五年未见,他力气见长,右手暂且按耐不动,左手抓住他拿锦帕的手,道:“你费尽心机让本王感到安全,拆梯、建马厩,是否心虚?”
齐铭眼中闪避,不准备回答,他将左手收回,快速将齐延固定发冠的簪子取下。
齐延发冠掉落在地,发丝散落,贴合在脸上,齐延有些发怒,反身将他的右手反剪于背后,抓住他的左手放按在他头上,拉高,将他遏制在桌上,姿势好不暧昧,齐延再道:“如果只是因为儿时的情谊,单纯的帮本王,不足以让本王信你,毕竟,五年前那个十三岁的孩子,长大了。”
齐铭毫无防备地被正面压在桌上,锦帕掉落在地,他稍稍挣扎了一下,腰部使不上力,右手又被钳在背后,左手被拉高更加使不上劲;他有些羞愤,发散的眼光突然看着齐延逼近的脸;他的发丝滑到了齐铭脸上,他的眼神不再像以前一般温柔,甚至更加凌厉,这样的神色直入齐铭心底,与五年前温文尔雅的他截然相反。
二人四目相对,齐铭失意道:“皇兄觉得我别有用心?”又自嘲:“的确……别有用心。”
齐铭突然郑重道:“陛下手谕!”目光寒冽,继续道,“淮王,当跪接!”
齐延面对这样极冷的目光,蹙眉,微眯双眼,不知道他玩的什么把戏,暂且松开他。
齐铭被松开,立刻退了两步,从胸前掏出一个折子,掷于桌上。
齐延拿起折子,打开,这的确是陛下的字,其间内容:
朕圣体抱恙,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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