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挑逗了,回头投了一记警告,但他并没有生气,只是不作言语;又想起欢歌所言——照做为上。他联想下人的样子,马车不足以站立,便俯首跪坐在齐铭面前。
齐铭看他无可奈何,如小娘子一般乖乖听话的模样,一时怒气全消,齐铭一直看着他,有些看不厌,道:“入城后将你安置的院子里有一棵梧桐树,你可以等援兵也可以从那里离去,之后皇兄做什么,皆与我无关。”
齐延打趣道:“你败了我的局,怎么,还不让我去你的局里搅一搅?”
齐铭故作不明,道:“皇兄的意思是?”
齐延看着他笑,此笑意味深长,之后全盘托出:“南月密报,今年秋收之时便是他出兵之日,冢门虽说兵十万,精兵却只有两万,其余新兵最大的也不足十八岁,剩下的皆是老弱病残,如今北渊郑氏掌权,她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不管是因战场无援而死,或是死在这里,无甚区别。本来此行……”齐延犹豫了一会,继续道,“可以说是没有胜算。北渊开国皇帝齐立遭到反贼叛乱,被逼甘露宫后消失不见,最后他从宫外调兵攻克反贼,便有传言:皇宫之下有条密道直通宫外。若是我能在这几月内找到这条密道救出父皇,以父皇之力平郑氏自是最好;不若被捕或亲自送上门,也能用我的命,换冢门百姓一线生机。”
齐铭立刻回应:“的确毫无胜算,父皇中了毒,这毒,没有解药,至今疯癫。”
“想必父皇已经料到,不然怎么会将折子和金牌交于你,用至高无上的权利诱你与郑氏抗衡。而你……”齐延欲言又止,婉转说出:“我看得见,你这只小狐狸眼里,有光。”齐延未等他回话,继续说道,“像你说的,我是选择了一条胜算更大的路。父皇既已是弃子,登基的必然是你,你有你的谋算,你若需要我,我便助你。如今你已长大,皇兄此行因你而归。”
齐铭笑道:“那皇兄今后就是我的人了!”
我的谋算里一直有你,在与你博弈时,我要你对我愧疚、对我动情,最后,死心塌地!而这只当是五年前欺骗我,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