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齐铭推出来,一来一去二人相处的就这么勉勉强强。
郑葶苈所谓的自己下旨,不过是皇帝出尔反尔,表面顺了摄政王而已;若三司突然觉得不妥,合力驳回,再加上苏焕本就不予,这才是真正驳了一个天子的面子,天子毫无尊威可言。
齐铭的渐渐冷静,内心冷笑,只能顺从,道:“儿臣遵母后懿旨,将他贬作奉安军领将。”
郑葶苈道:“哀家念你还没有吃里扒外,如今还可以让你有一丝君威可言,你应该知道感恩。只是这江湖之远,能人无数,殿前指挥使之位你如何给哀家一个交代?”
齐铭展露谋思:“江湖之人若来此一搏,无非是钱财与功名,这受用于他人不会比受用于儿臣来得易如反掌,总归比段林二氏好拿捏,至少不用担心是昌州王室的眼线。”
郑葶苈道:“你想有点自己的势力哀家没有意见,但不要妄想逃出哀家的掌控,也不要试图忤逆哀家。”
齐铭杵在那一动不动,他将愤怒极力地隐藏,眉头紧锁,眼波如一滩深黑的潭水,颔首道:“谢母后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