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元珍以最快的速度接话。
齐延突然感觉到不妥,出言阻止:“且慢,本王王府的人,本王要亲自处置。”
元珍一笑,话语铿锵力道,话外有话,道:“臣妇虽为殿下的姨母,与殿下有着血缘关系,但臣妇已嫁入苏府,若无故收下这大笔钱财,锦安的人还不知要如何说道;而这些年苏府钱财换来的物品,如今悉数奉还摄政王府,苏府也不能血本无归,今臣妇已报官立案,日后能回一点是一点,苏府吃点亏也无事。”
苏元氏有备而来,字字珠玑,演的这一出贼捉贼防不胜防。若齐延不让衙门将人带走,便是要揭露苏氏所作所为,与苏氏撕破脸皮。
元珍表面澄清苏府与摄政王府没有牵连,背地里为摄政王府抓捕盗贼,又公之于众,能说什么,说的就是苏氏大小姐无名无分对摄政王不离不弃,为其处理王府内务,对王府尽心尽力;又提醒他说锦安之人不知如何说道,威胁他说苏氏不能血本无归。
元珍果然是冲着他与笑语的流言来的,衍生之意,若齐延不妥协,苏氏就散播谣言,说齐延薄情寡义,违背母亲生前的话,摄政王名誉不复,朝堂难有威信。
齐延真的厌烦,他总是遭这些妇人的道而不能阻止,本以为她们来就为简单催催婚,不想这五年王府的内贼挺多,许管家、霜花、柳翁一个都脱不了干系,这些导致齐延还在思考时就陷入被动,催婚变成逼婚!
齐延冷言:“姨母都说到这份上了,本王再拒绝便是陷苏府于不义了,人便随姨母带走吧。”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烦闷与怒火,道:“既然事已成公案,苏府少的银两,断案后本王悉数送上。”
“殿下与澄儿婚约在身,殿下这样客气是想要与苏府撇清关系?你母亲曾为你指腹为婚,澄儿等你这么些年,早已过了出嫁的年纪,你是不准备娶她了吗?”元珍最后明言,深情放话,实为女情思深切,后逼齐延承诺。
齐延怒道:“本王不是小气之人,苏府这亏不用吃,倒是姨母觉得本王要毁弃婚约,就要陷本王于不孝吗?”
元珍达到了目的,也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她赔礼道:“臣妇失言,既然殿下心有此事,那臣妇便安心了,待先帝丧期一过,还望殿下不要忘了此事。”
齐延冷言:“姨母可还有其他事?”
“臣妇告退。”元珍礼退。
“澄儿告退。”苏澄儿随她母亲离开,三步一回头,皱着眉头,她感觉齐延生气了,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