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儿沉默不语,齐延丢了瓷片,离了房间。
守在房外的秦风闻声闯入,急喊:“殿下。”
齐延在门口跌跌撞撞碰到了秦风,消失在转角。秦风寻来纱布,再找着齐延的时候,是在王府的云台。
月下云台,宁锦书轻歌曼舞,他回忆着宁锦书的动作,受伤的手伸向皎洁的月,他醉倒云台。
秦风为人包扎好伤口,又将人背回了寝殿,曾经殿内槐香四溢,如今香已消散,美人不在。
今日完婚,明日就能见到宁锦书了吧!齐延就这么天真的想着,不知道宁锦书会不会怪他。
宁锦书道:“其实,殿下非要给我个名分的话,妾室也不是不可以。”
齐延道:“条件?”
宁锦书道:“你心里只能有我。”
“我对你失了诺,今后,我心里只有你。”
在宁锦书的梦里,那可梧桐树上,她没有跳下去,齐延也没有接住她……
灵魂深处的景象,在于某种欲望。
宁锦书猛然惊醒,她的面容不再苍白;周围的环境陌生的很,若白的华纱笼罩着整个大殿,每条纱上都隐隐泛着闪光,素净的同时不缺华美,像极了天空的薄云。
满屋子弥漫着药味,她安静的坐在床上,只有眼珠子在那瞟上瞟下。
守夜的宫女一个转头,看见宁锦书醒了,她惊喜道:“姑娘醒了!”
宁锦书痴迷呆滞,那宫女就挥舞着手掌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宁锦书看着她道:“这是哪里?”
那宫女道:“这里是披云宫,本来姑娘是在皇后娘娘的凤仪宫住着,皇后受不了这一股子药味,陛下在为您挑选宫殿时说到云中锦书,这披云与您的名相得益彰,您便搬来了这。”
宁锦书继续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为何外面会有蝉鸣?”
宫女道:“五月下旬,已入了夏,快到芒种了。”
宁锦书昏迷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足以改变所有。
宁锦书道:“你叫什么名字。”
茯苓道:“奴婢,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