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让本王信服,你便不能全身而退。”
沈悠悠微笑着娓娓道出,真情流露:“殿下十二岁棋艺登峰造极,凭一己之力战胜西临来的第一高手;十三岁跟随先帝理政,十四岁功绩斐然;十五岁豪言壮志,十六岁先帝缠绵病榻,一人监国,舌战群儒,欲福泽北渊;十八岁冢门戍边,生母仙逝仍谨记忠君忠国,宁愿背负……”
“够了。”齐延出言打断。生母这个事永远是齐延无言的痛,是什么让他无言,是元淑在这个人心多变的皇城里为一人心愿不争不抢,是真情也是迂腐。
沈悠悠一愣,他的话不激昂,却有着悲哀;沈悠悠严肃了脸,真心肺腑:“臣女知殿下,殿下亦可信臣女。”
齐延道:“本王只信你是个聪明人,所以一开始就全盘拖出,因为你知道与否都妨碍不到本王,但是你知道的太多,就会适得其反。”
“殿下果然胸有成竹。”沈悠悠赞赏后诡言逼迫,“可臣女知道的还不止这些,殿下敢拿血玉,敢拿黄金与兵器,这背后谋划的人一定是位高权重的朝廷大官,偏偏这位大官是殿下干不掉的人,这位大官又非常忌惮殿下,这物资只能是大官吃哑巴亏;就是不知道殿下是想让这些东西充公还是占为己有。”
齐延冷讽:“说那么多漂亮奉承的话还不是漏出了狐狸尾巴。”
沈悠悠大大方方地解释道:“臣女没有奉承殿下,是真心敬服殿下。”又大大方方地承认,“就是沈氏见钱眼开,想向殿下讨要一杯羹。”沈悠悠很聪明,他读懂了齐延眼里的冷漠、不近人情;这平白无故的甘愿冒险,是谁都无法第一时间去接受,何况他好像娶了一个他不爱的女人。
齐延道:“你一个女儿家,如何代表沈氏?”
沈悠悠道:“臣女母亲嘉欣公主将名下的画舫、典当行、玉行都交给了臣女打点,这点事还是能拿捏的。”
齐延冷道:“你想分多少?”
沈悠悠素手架在胸前,故作思虑,忽而伸出手指,天真烂漫地提议道:“黄金的五成。”
“……”齐延脸青了。
沈悠悠一丝玩弄竟把人气青了脸,她又道:“可能有点多,要不三成吧!”
“这一代暂时都由本王的人看管善后,等这阵风过去,本王会派十个人去你的画舫;届时,还请沈姑娘安排。”齐延叹,说完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