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道:“怀远伯宁无缺殿前妄言断论,举措有失,有媚上之嫌,杖责三十。”
郑葶苈并不准备让步,只要她抓到齐延一个错处,就势必要让齐延喋血;郑葶苈轻笑,依旧轻声威胁道:“这座皇宫里到处都是哀家的人,其中绛紫宫千人,不知你能控住多少人的口舌?这里面只要有一个漏网之鱼,沈相与苏学士都不会放过……”
齐铭昏迷被苏焕与大臣们看见已是事实,且有郑朝颜亲眼目睹齐延击晕齐铭;若齐铭醒来,证实宁无缺撒谎,齐延就有包庇的嫌疑,沈献庆和苏焕动不了齐延,还动不了一个宁无缺吗?届时,宁无缺付出的代价就不止眼前这区区三十杖了。
“杖责五十。”齐延不想听人再威胁他,果断加重刑罚,内心确有不甘,想要将此事化为乌有,转圜而言,“然,凉州平乱一事尚未论功行赏,地方呈上的报表表明宁无缺有领军之功,今日小错,功过可相抵。”
“有功当赏,有过就得罚,同一件事可将功补过,若二者之事不相关,功过便不能相抵;试想,若人人持功作恶,这天下如何能定?摄政王,赏罚分明啊!”郑葶苈眉目微挑,当众教责齐延。
是齐延小看郑葶苈了,这个女人已半老,风韵犹存,自身容貌相较三十岁的妇女来说,并不欠缺多少;而且,她很会洞察时势,她用她那独特美貌的脸庞,将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将齐延嘲讽、责备。
“太后说的是,臣领罚。”宁无缺再次向郑葶苈抱礼,替沉默的齐延化解难堪。
郑葶苈瞥了眼宁无缺,忽的掩面轻笑,好似在笑宁无缺那张凶神恶煞的脸,认起错来竟有几分滑稽;她甩袖,踏入绛紫宫大殿,大殿上只剩下昏迷的齐铭,与弃了剑的沈均,沈均作揖不得郑葶苈待见,她问道:“摄政王,不知兵部失窃,对皇帝、对北渊不利的人抓到没有?”
“尚在调查中。”齐延跟上,知道她的目的,却不知她要如何做。
苏焕往里瞧了瞧,刚想上阶看个究竟就被羽林卫拦了下来;谢谦道:“苏学士在此看着就好,兵部失窃一案牵扯众多,其中有皇室之人参与,太后与陛下不想宣扬齐氏丑闻,但也会给学士与大人们一个交代。”
谢谦的言辞已然告知不明所以的众人,万寿宴上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中,有个齐氏羔羊,这个羔羊不是齐延,更不可能是齐铭。
苏焕撸了撸袖子,无言作罢;想来事情不简单,臣子们只能倾耳听听,是插不上手了。谢谦将他们请回来,无非是郑氏抓到了齐延的不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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