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无缝连接,不,是你一句他十句跟本说不过,直叫人结舌瞠目;文人三寸不烂之舌就是朝堂上的武器,舌灿莲花可活死人化白骨、天花乱坠可颠黑白倒是非。
齐延再驳:“所以更应精益求精,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有限,丞相初涉此事必然有不周全的地方,这担子就全落在了学士肩上。”他看向齐铭,道,“陛下应体恤体恤学士辛劳;臣以为可以增添人选,太傅冯介德高望重,是陛下与臣启蒙的老师,更是丞相与学士那届科考的主考官,足以当任。”
直到苏焕没了音,齐延把话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大殿上才算安静;沈均汗颜难当,许彦洲咽了咽口水,宁无缺在后头偷着憋笑,何寅睁着眼严肃,谢谦好像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虽然自己有遭过难,比起这次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插不上话,也没有人敢去插话。
有道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不是沈献庆有情有意进了齐延的套,是又阴又晴让人看不清、看不懂、琢磨不透啊!
“……”齐铭嘴角直抽搐,愣了一会,道,“朕觉得不妥,太傅已至花甲之年,两年前因头风养病,已不问政事……”
“陛下当时是有多顽皮啊!太傅这样好脾气的人都被气出了头风,不过陛下无需自责,冯太傅已无碍,亦有继续为陛下尽忠、对北渊效力的决心。”齐延对他宠溺一笑,声音突然柔了一半;对外舌枪嘴炮,对内糖衣炮弹,这样的齐延如何不叫人沦陷?他下令道,“宣太傅冯介上殿。”
内侍宣道:“宣,太傅冯介上殿。”
六十多岁的老者略显慈爱,眼中精气不减,礼数上更是一丝不苟,冯介唱道:“老臣叩见陛下。”
齐铭无奈道:“起罢。”
朝后,承明宫前长阶,人尽散去,沈献庆与苏焕驻足,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埋怨;苏焕终于没忍住,埋汰道:“糊涂!”
“这哪是我糊涂,是齐延有备而来强行塞人,你看他那阵仗,你能说到十个字都算你赢,好不容易说到十个字了,哦豁,没音了。”沈献庆翻白眼,对他冷嘲热讽。
“……”苏焕揣着笏板耷拉在手臂的一边,生着闷气走下阶梯。
沈献庆屁颠屁颠地跟上,知道自己过分了,便好声好气的说道:“老苏,眼下应找到应对之法才是。”
苏焕搪塞道:“冯介当年明哲保身退出朝堂,今日回归无非是有了旧主撑腰,他本就是齐延的人,又是皇子之师,辈分比我们高,你看着礼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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