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高壁等于与凉州作对,三万兵力用来打自己人,无异于自取灭亡。
齐延疑目看宁珂,道:“鬼门关是军镇要塞,任何军队无令不得入鬼门关,不若,视同谋反。”
“殿下,我宁氏满门为北渊镇守冢门,如今将士死伤大半,可今日我们还在守,朝廷却拒援,朝廷把我们当什么了?这是想逼我们造反吗?”宁珂气不打一处来,语出不敬且有悖君意,可他也只是将不满一吐为快,冢门的将士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在冢门被沦为弃民的他们,也只是心中有愤懑而无处发泄罢了!或许碍于齐延这个亲王的面子,可齐延也身处其中;又或许是不甘如丧家之犬一般凄凉枉死……武阳已是末路之城,哀兵一片。
有道是,哀兵必胜。
刘昌明驳道:“如今的九州各自为政,你若要反,无人拦你。”
宁珂怒斥:“刘昌明,你们锦安来的别把我们的命不当命!”
“若放在以前,你要反,凉州江州都会放行,甚至助纣为虐,只冢门今日之势,你要反,凉州只会拿着你的人头去锦安邀功请赏。”刘昌明不甘示弱,挺着胸膛向宁珂抱礼。
齐延听着争吵闭目一叹,双手扶着沙盘,问道:“武阳侯,冢门年年征兵,年年死伤无数,自本王镇守,死伤数如何?”
齐延欲以自己的功绩提点宁珂,给予他们信心,这兵可哀,将绝不能自乱阵脚,应临危不乱守大局。
宁珂道:“大大减少了伤亡。”
“本王自锦安而来,受命于陛下,陛下心系冢门,如今正是冢门宁氏效忠之时,也只有你们效忠,你冢门宁氏才有一线生机,武阳百姓才能活下去。”齐延略显怒意的话好似告诫宁珂不要生那等谋反的心思;可局势如此,就算朝廷负了冢门,冢门也不能轻举妄动,甚至只能依附朝廷,若要向朝廷讨要说法,只有胜利才有资格。
“是臣莽撞。”宁珂还算明事理立刻作揖道歉,他又言,“可眼下根本不容我们继续死守武阳,犬子驻守鬼门关,鬼门关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有生路就保不齐有人落荒而逃,冢门以宁氏为首,而鬼门关还是宁氏在守,这便是齐珩给的信任,亦是一场考验;只是这样的考验是用人命堆起来的,累累白骨是无可质疑、无法辩驳的忠诚。
地方割据势力太盛,用战争消耗势力,于帝王来说无可厚非;朝廷为了不受人诟病,援兵一定有,困局亦可破,只是时机未到。齐延多多少少都是能猜测到的,只是他也身处其中,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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