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滨之看着徐长宁灿烂的笑脸,眼神中却是充满了打量。
徐长宁见父亲如此,也收起了笑容,试探着问:“父亲 ,可是我与顾九征相交,有何不妥?”
徐滨之并未立即回答,而是面露沉思地在屋内来回踱了一会儿。
”也并无什么不妥。毕竟,为父也是摄政王的人,早年是摄政王府出身的,你与顾九征便是故意疏远也来不及了。”
徐滨之话毕,看着徐长宁嘴唇翕动,后头的话到底没有说出来。
知道父亲有未尽之言,徐长宁也不急着追问。涉及到朝堂党争,她自知问也是白问,便转而关心起徐滨之的身体来。
“父亲近些日必定是劳心劳力过度,女儿看您的气色不大好,身子也消瘦了许多,您也要多多调养,爱护自己的身子才是啊。”
徐滨之闻言表情凝了一瞬,旋即便有淡淡的笑意在唇畔绽开:“为父知道。”
看着父亲的神色,徐长宁又有一瞬仿佛回到了消小时候,那时父亲还将她当成珍宝一般宠爱,将她当儿子一般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就是这样的神色,让她一直以为父亲必定会疼她一辈子的。
心里有些怅然,徐长宁现在对徐滨之已谈不上怨恨,但对父亲的感情一时半刻也很难回到年幼时那般。
徐滨之似也知道徐长宁的想法,随意摆摆手道:“罢了,你回去歇着吧。”
徐长宁便行了一礼:“是,女儿告退。”
退至门前时,看着阳光透过格子窗上的明纸落在父亲的身上,将他的身形勾勒得像一根翠竹那般清瘦又倔强,徐长宁的心里也酸酸涩涩的,垂眸叹息了一声回了陶然园。
回去时,叶神医的茶都已开始吃第二道,点心也吃了半盘,见徐长宁回来,摸了一把嘴角的点心渣,“回来了?这两日胸口可还疼的厉害?”
“让您久等了,”徐长宁客气地行礼,“我这些日还好,只是时常觉得胸口闷痛,也没什么力气。”
“ 你这伤且还要将养着,切勿再劳心劳神了。”叶神医示意徐长宁在自己对面坐下,道,“给你瞧好了病,若是京城管控不严,我也要离开这儿了。”
徐长宁将腕子放在脉枕上,“叶神医已想好去什么地方了?”
“尚未,不过总在京城,我腻味得慌,这地儿我觉得是不是风水不好,和我老人家犯冲,啧啧,每次都不得安生。”
叶神医将手指隔着帕子搭在徐长宁的腕子上,徐长宁便也不在与他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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