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天又给她倒满,两人开始碰杯。后来又觉得不过瘾,命人将桌子都搬到院子里。
“觉月,你见过阮姑娘喝酒吗?”觉星小声问。
“没有。”觉月摇头,“我觉得阮姑娘是个小心谨慎,心思缜密的人,应当不会让自己喝醉。”
而且现在也才三杯酒,小意思。
可就在觉月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只见阮软双眼迷离,一把抓住桌上的酒壶,掀开盖子后便往嘴里倒。
“啪!”
她将银制酒壶砸在地上,一脚踩在椅子上,直奔大桌,坐下。
举头看着皎皎明月,她呼了口气,有感而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词句精炼,磅礴大气中透着缠绵深长的情绪,乃旷世之作!
熊天眼露震惊,“没想到江洋兄弟还是一位大文豪啊!”
“错!”阮软只是赏月之际,有感而发罢了。
她双手在胸前比了个“×”,“这首诗是曹操写的。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只是......”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只是接触的东西与你们不同罢了。我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这......
觉星怕她说错话,立马圆道:“我们都是土匪,怎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啦?大哥,您喝醉了!”
“错错错,是我的错。”阮软小声啜泣了几声,“我不该喝酒的,我明明知道喝酒会乱说话的,呜呜呜,我为什么要喝酒?谁他娘的要我喝酒的?”
她伸出食指,朝周围的人指了一圈,小脸绯红,像是染了彩霞般。
“是你!”指着熊天,她道:“你这家伙,不是个好人呐!唔!”
觉星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歉意的对熊天说道:“我们家大哥喝多了,就是喜欢说胡话,您别介意。”
阮软被捂住嘴,泪花止不住的满出来,“你们都欺负我......”
眼眶突然红了,鼻尖泛着粉色,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兔子,可怜兮兮的,又像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儿,呆呆的盘腿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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