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朝中官员有几个是传统儒生?一个个早变得不像样子了。
儒生最会变,最会把其他学说融入自己道统之内,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
或许,因为出身及年少时的经历,他不太了解这些精髓吧?但他很可能一辈子都理解不了了。
但无所谓了。今上治政,直来直去,不藏着掖着,不让臣子去猜度,不玩弄人心,他想干什么,那就干什么。
不服他的人,直接干倒,强如中书侍郎陈诚,不也“致仕”了么?
如果不便直接做什么,他才会与人妥协,但最终仍会想办法达到目的。
这个天下,有人觉得沸腾不休,但他却觉得活力无限。
老百姓四处乱跑,真的很可怕吗?认真来讲,真正有决心、有毅力、有条件出门闯荡,所谓“四处乱跑”的,其实是少数吧?
唐代只有六上关、十三中关、七下关总计26个关卡需要“过所”,不经过关卡,你随便跑,没人会查你,人家怎么不担心?
老百姓又不是傻子,非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造反?退一万步讲,即便真出了个把想造反的人,又掀得起什么浪花呢?历朝历代造反之人,多如牛毛,即便是太平盛世,都有人造反,大部分旋起旋灭,没有任何声息。
经历了武夫时代的人,还怕这个?你们那会可是三天两头有人造反啊,而且是很容易成功的那种,比乡间田舍夫造反难对付多了。
今上要建立的国家,看似不稳定,看似各种事情,但搞不好出乎所有人预料,坚持的时间是历朝历代中最长的。最后灭亡,说不定还不是因为农民起义。
如果真这样,那可就有意思了。
圣人,为后世帝王探索出了一条道路。这条路或许不完善,毕竟初创,但后人会吸取前代教训,加以改良,最终臻于完美。
即便来一个保守的帝王,他也无法将存在了几百年的东西完全改回去了,至多改一部分,因为他无法逆着天下人行事。
韩昭胤很快离开了,吕琦、耶律全忠二人便在租住的宅院内刻苦用功,温习功课。
耶律全忠偶尔会出去个几天,主要是去蓝田县。
去年四月,蓝田令升调,县丞耶律滑哥递补县令之职。而蓝田县又与司农寺关系密切,经常承接他们培育出的新品种,广泛种植,县衙内也有司农寺的官吏常驻,他去那边转,也是打着获取一手信息的主意。
腊八节那天,二人一起到金光门外,见到了班师回朝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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