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紧随其后的两万余禁军将士。
队伍很长,除禁军马步兵士外,还有百余名俘虏以及数百车战利品。
吕琦、耶律全忠二人挤在驿道旁的人丛中,默默看着。
“禁军儿郎还是这么能打,可惜没几个长安儿郎。”有人叹息道,听口音好像就是长安人。
“有长安人还能打胜仗么?白志贞之事忘了?”
“你怎么说话呢?看不起长安人?那你怎么滚来长安了?”
“我懒得和你废话。禁军缺额,要么抽调地方兵马中的骁勇健锐者补充,要么是苦寒之地的蕃胡勇士,至不济,也得是五大院经年训练的新卒。对了,陕州院的新兵最滥,禁军大将都骂。”
“这位郎君说得没错。老朽虽然是长安人,也见不得那帮游手好闲的市井少年。纵然周边各县的,也不太行。一个个心思活络,连地都不想种,要么种果蔬,要么栽花卉,甚至进城给人当仆役。这些人一上阵,遇到万箭齐发的场面,裤裆都得尿湿。”
“杖翁明事理,小生佩服。”
“你俩一唱一和的,好似野爹和假子。”
“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吕琦、耶律全忠听得有趣,忍不住发笑。
“别吵了,圣人在金光楼。”突然有人说道。
吕琦、耶律全忠忍不住抬起头,向金光门城楼望去,果然见到了一个身穿龙袍之人。
“吾皇万岁万万岁!”驿道旁的百姓们纷纷拜倒在地。
“吾皇万岁万万岁!”禁军将士亦“哗啦啦”跪倒一片。
“吾皇万岁……”欢呼声一直延伸到了驿道的尽头。
耶律全忠忍不住看了眼吕琦。
吕琦感受到了目光,苦笑了下,道:“这天下,铁桶一般。”
耶律全忠听懂了话外音:圣人无论怎么折腾,都没人能制约。
他忍不住悄悄抬头,看向金光楼。
太子巡视河北、辽东二道,顺手打击了室韦以及——契丹,大胜而归。这种级别的战争,按理来说圣人可以不露面,但他就是露面了。
应该不是没有原因的。
圣人这是在向满朝文武、中外官员宣示他的权威啊。而他,似乎也达到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