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江淮腾出一手在妻子的下颌轻抚,而后又骤然发力捏紧,娄嫄紧紧闭合的绛唇便只能失去防御的打开,眼睁睁地看着满纸香末倒入自己口中。
梦糜香末稀薄呛人,娄嫄被呛得咳喘欲吐,嘴巴却被江淮的手死死堵住,隐忍难发。
可娄嫄不愧为万年翀陵派的大小姐,即便受此折辱,娄嫄的神色里依旧高傲尊贵,凌驾山巅。
只是没过多久时间,梦糜香粉末便起了作用,娄嫄和白尾鸢双瞳里顽强的光辉就消弭下去,不再动弹。
陈朞讲述至此,卜游和穆遥兲甚为震撼,眼睛里皆涌动着火灼般的光芒。
“禽兽!”卜游和穆遥兲异口同声。
卜游闻之气急,恨不得揪住陈朞的前襟质问他:“娄嫄深陷孤立临危,不知是死是活,你为何冷眼旁观而见溺不救。你们玄霄派当真如传闻般薄情冷酷!”
陈朞反问道:“如何救?若娄嫄已死,即便出手也无转还的余地,还只可能打草惊蛇。若娄嫄未死,也就说明江淮顾及江湖名声和万年翀陵的势力,不敢明目张胆的将她杀死,那我贸贸然出手,反而会诱使江淮败露,杀人灭口。”
“是啊卜游,陈朞言之在理,你冷静一下。”穆遥兲极力劝和。
“......”
“你想,若是陈朞真的不顾娄嫄安危,又何必将此时告知你我,想来必定是已有对策。”穆遥兲转而又对陈朞问道:“是不是啊陈朞?你快解释一下啊。”
陈朞还是对卜游的激烈反应有着一丝抗拒,陈朞之所以将此事刻意避开揽月,就是因为男女在思索问题上注重不同,男子多以大局观和事情的结果为导向,女子却多因情感束缚,当下不管不顾。
所以,陈朞也高估了卜游对当下时局的判断。
不过这也当真不能全怪卜游,他知阆风此次陷入不易中,但也没有对此间细节了解得多么透彻。
在穆遥兲的不断化解下,陈朞还是反唇相讥道:“我瞧着卜游公子应当是比我陈朞更为高风亮节,那么既然已知此讯,为何不赶到栖蟾殿去救人,反在此枉费口舌指责陈朞。”
“我——”卜游顿口无言,他明知陈朞所言如是。听起来卜游是在责怪陈朞,又安知不是他对自己举手无奈的怨愤难安。
“好了,你俩休要纠缠此事,解决才是正道。赶紧聊正题,等下荼鏖比武时众人齐集,三派之掌皆不在场内,岂不乍眼。”穆遥兲劝止道。
这话果然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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