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本就能谋善断,不纠结于杂事。
陈朞缓和压制语气道:“我也并是非草木无情之徒,只是依我判断,江淮虽将娄嫄囚禁,但她应当暂无性命之忧,否则何须费劲拔草寻蛇,以梦糜香碾灰来喂娄嫄吃下,还以天茧束缚。”
穆遥兲应道:“你说得没错。这两样东西皆来自石筏山,但如果江淮真的想致娄嫄于死地,那么千百种方法里,不必要费劲心思择选一条搜奇抉怪的办法。”
这三人的分析皆对。
没错,江淮还没想将娄嫄就这么杀死,如果娄嫄死了,那江淮依仗翀陵派的筹码也便没了。
只是在他发现白尾鸢留下的那根绒羽时,江淮便知娄嫄定然偷听了他和褚君山的对话,逼得江淮只能就范,将娄嫄囚禁起来,以免被她坏事。
实则从上回娄嫄趁夜跟踪江淮到濯缨水阁,偷听江淮和栾青山的对话起,江淮已然动了杀念,故而在娄嫄和白尾鸢的茶饮里开始慢慢投毒,用不易被人察觉的方式让娄嫄的身体败落下来。
最好,是能将娄嫄置于痴迷之地,一息残喘,又魂梦不清,任由江淮左右。
这也就是为何揽月前些日子会见白尾鸢萎靡,娄嫄呕血的原因了。
为了达到让娄嫄魂死命由在的效果,江淮甚至还想过找鲸香堂那个叫姚春螺的小贱人索取些孀嫠香,可惜这寡妇香顾名思义,调养男子精血令其灭阳生阴,只对男人方有作用。
江淮想了想,无端对姚春螺索取孀嫠香还是太过危险,以免反倒提醒了姚春螺那小贱人,万一暗中给江淮自己下了孀嫠香该怎么办。
越是害人之人,越是担心受外界所害,故而江淮想想也就算了。
本来一切都在江淮的掌控之中,没想到昨夜他与褚君山勾连之时还是被娄嫄派出的白尾鸢偷听了去。
可叹老天对他江淮的厚爱,没想到在老天爷帮过江淮夺去洪涯派掌门一战后,还是如此宠溺他江淮。
昨夜,就在江淮发快步赶回栖蟾殿寝室时,刚好堵住了强撑身体想要外出报信的娄嫄。
江淮蛮来生作,驱赶走洪涯女婢,将娄嫄和白尾鸢强压回了寝室门内,束缚起来。
接下来的一幕幕,便都在摘星术的视线下了。
江淮自认为万全无失,却都没能逃过陈朞的眼睛。
江淮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料想到,自己还能跟陈朞的摘星术有着这一缘分。
正是所谓,欲人勿闻,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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