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跟着遭殃啊......」
「老道我自然是相信信士并非故意所为的,毕竟此事损人害己,相信信士断不会做如此愚蠢之举。但无论是有意为之或是机缘巧合,事实皆已注定。」
麻衣老道嘴角僵直,言笑不苟,双眼里皆是深不见底的幽邃,这令岑夫崖更加悲伤绝望。
岑夫崖傻眉愣眼,心慌道:「敢问,道长方才说的「损人害己」是何意?」
麻衣道人见他这副神情萎顿的样子,更是不忍苛责,于是耐心解释道:「那阴尸有其形而无其神,煞气再大也总不过是徒具形骸的躯壳而已。你我皆知恶稔祸盈者必遭天谴诛罚,但阴尸不过一具残尸败蜕,若是怙恶不悛无法被罚,上天便会将这份逞凶肆虐的恶转嫁到信士你的头上,移祸于人,毕竟一切皆因信士所起。」
「天呐,夫崖还以为当年不过投隙顶替之举,没想到也会惹祸招愆,误国殄民......」
岑夫崖懊悔至极,他沉重地把粗糙的脸埋在手里,绝望的情绪像狂潮一般涌上心头。
当真是祸从天上来,岑夫崖已吓得魂不附体,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纷繁复杂,不可梳理。
岑夫崖哀吟求告道:「恳请道长传授夫崖避凶就吉之法!」
麻衣道人同情感慨道:「老道我也并非寡恩薄义之人,十年前你我离别前曾对信士说过,你我还有一面之缘。今日老道我之所以如约而至,便是为了履行当年之喏,为信士你点拨余下的「一恩」,否则别说修仙无果、习道无门,怕是信士连命都难以自保。」
岑夫崖哪里能够想到,当年自作聪明将地那具作乱生事的喜神换下,又将它拖出门去丢在了土堆后面做掩,就这么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竟然成为了今日遗祸无穷的大事!
难怪自古便有人云:小善积而为大善,小恶积而为极恶。
麻衣道人亦不吝啬,见岑夫崖如此诚意,也不卖关子,坦言道:「既已养痈贻患,那么解铃尚需系铃人,需要信士你除邪去害、除患宁乱方可平息天谴之灾。」
岑夫崖跪地叩首,感激道:「夫崖诚谢道长先后两次指点迷津的深恩,若待夫崖除残去秽顺利归来的一日,定会去寻道长,日夜侍奉在左右。」
哪想麻衣道人反倒深叹出一口气来,惆怅道:「唉,这么远的事情,便留给日后再思考吧。歧路纷杂,人心易改,浮沉于世,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信士你既已不乱于心,不困于情,那么待信士功完行满之时,无论身在何处亦皆可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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