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之胆,能起用父王而荡平关中,兄弟齐心,传为佳话。
可是当今陛下之后呢?国家愈发危难,可是太子焦躁而懦弱,难为中兴再起之君。灞桥一战,其孤身追杀杜英,反而授首,父王思之,便可知孩儿所言不虚。
至于淮南王和晋王,父王皆知之,前者残忍好杀而暴虐无常,可是为君之姿?后者屡战屡败,意气消沉,可有中兴之望?
至于陛下其余子嗣,无不暗弱而无能,不然何至于至今多消沉,不见于朝堂和战场上?”
苻雄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这句话。
苻健虽然也算是雄主了,但是一直以来的确都面对一个问题。
儿子们好像都靠不住。
各有各的缺点,而且很多都非王侯将相之姿,更遑论坐皇位了。
因此苻健可能选择的太子继任者,只能是苻生和苻柳。
苻柳是苻健少子,头顶上的兄长太多,最近又没有什么煊赫战功,难以服众,如何也不应该轮到他。
因此苻生似乎就是唯一的选择。
但是苻生······那已经不是靠不靠得住的问题了。
迄今为止,苻雄并没有在苻生的身上察觉到除了英勇善战——当然也可能是残忍好杀——其余任何的优点。
“淮南王不适合为君,大王之前令晋王折返,不也有此意?”
大概是察觉到苻雄的态度有所动摇,原本不打算开口的吕婆楼,也跟着补充一句。
苻雄缓缓地坐下,叹了一口气。
他的心思显然也被看穿了,不过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想不明白的事,连苻生当时都回过神来了,不然也不会用冷漠的态度对待自己。
“父王既行此事,焉知最后淮南王不会怪罪于我等?”苻法膝行向前,悲声说道,“孩儿等无能,却还想挣扎出一条活路,咱们一家老少,总不能未来某日,不明不白死于自己人的屠刀下。”
“胡说些什么?!”苻雄当即开口呵斥,“为父既为主帅,定死守此地,马革裹尸。”
“那家中老少呢?”
苻法察觉到了爹爹下意识的想要回避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开诚布公,那就必须要把阿爹也绑定在他们的战车上,所以苻法咬住这个问题重问:
“阿爹就打算不管不顾了么?”
若是换做平时,苻雄或许会呵斥一声,这些事何时轮得到尔等说三道四?
但是现在,他只是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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